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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弋舟横了一眼过来,萧煜只得讪讪闭口。
萧弋舟收拢五指,手里的信纸被蹂躏得皱皱巴巴,看到最后一句又气上心头将信纸撕了,“莫让我寻着她!我折了她一双腿,用囚的也要把她绑在我身边!”
说罢尤不解恨,狠狠地又出了几口气,最终冷静下来,嗓音低哑如哭:“我自己去。”
母亲说得是,他的个性,爱人不留余地,没什么姑娘愿意忍受他的脾气,连小公主这么绵软温柔个性的姑娘,都容不下他的别扭和执拧。
☆、第45章 马厩
萧弋舟甚至来不及套上鞋, 沧海阁、琅嬛轩, 甚至凤姨娘住处都让他的人挨个问了个遍。
萧侯为之气结,“怎么,他自己赶了人走了, 回头又要巴巴去找!我没这么没出息的儿子!”
嬴夫人在侧侍奉汤药, 让萧侯服药, 他别扭起来,直接仰头往床上一倒,被褥一扯, 脸颊鼓胀拒不喝药,和儿子置气起来, 嬴夫人头疼又觉好笑。
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父子。
嬴夫人将药碗搁置一畔, 便兴味索然地挨住了挂帘钩的木榻一角, 信手揉捏着腰间悬挂的一只丁香色海棠纹理的小香囊,垂眸微笑道:“你对沅陵那孩子有成见。”
“我有成见?什么什么什么?”萧侯从榻上爬起来,皱眉道, “你是因着她姓嬴, 看在你眼底,她再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我这几年没少在你跟前说她坏话, 你反正左耳进了右耳出,从不搭腔。你心里维护她。我省得的。”
“姓嬴有何不好, ”嬴夫人幽幽望着他, “夫君, 我也姓嬴。你厌烦了我?”
“这……”
萧侯惧妻, 又说不上理来,支吾开了半晌,强词夺理道:“这岂能混为一谈。”
嬴夫人抚着丈夫因生气起伏不定的胸脯,曼语说道:“你没有与沅陵说过几回话。她是有苦衷的。”
夫人妙目横波,温柔和善地说着话,犹如一场绵绵甘霖降下,萧侯泼天的火气也溶在水底,最后一点火星子倔强蹭起,随即灭得一丝不剩,只扯了嘴角,微微歪过头去,倒要听她说个子丑寅卯来。
“原先夫君与弋舟前往平昌为先帝贺寿,先帝那人,世人有所不知,夫君你是明白的,他不思兴利除弊,反而凡事指着别人,为沅陵招婿本来就是幌子,他要的是一个留在平昌的质子,将来若有人生乱,手中抓着一个门阀世家,也好睡得安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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