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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棠棣来寝屋外扣了门, 萧弋舟在里头传了一声, 棠棣走进门去,将一条浸了药水的锦带为他系上。
“医女知悉您下令不许她靠近寝屋和剑阁,说不来了, 针灸事毕, 换了这草药浸泡的锦带敷用三日, 也是一样的效果。”
棠棣也有一双巧手,做事周到,捧羹侍疾尽心尽力, 从无缺漏,说着话便将锦带绑好了。
萧弋舟慢慢拧了眉宇, 方才那点怒意化成了短暂的惊怔, 仿佛才想起来有这一回事, 昨晚他让人将嬴妲拖出去了。
她不装哑巴,他自然不能装聋子,一聋一哑地继续装作无事地相处。
只是发了场火气而已, 谁不知道他脾气, 那女人就当真再也不来了!
萧弋舟哂然,“让她赶紧收拾东西滚了, 让她称心如意。”
棠棣默默吐了下舌,不接这话。
许久之后, 她将一只暖炉塞到世子手中, 曼语道:“今早侯爷知晓了医女之事, 趁着身子大好, 又发了通脾气,命人将医女押过去了。”
萧弋舟忽然长身而起。
“什么时候?”
“快有一炷香了。”
男人右脸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他咬牙道:“带我过去。”
*
萧侯在嬴妲的印象之中,绝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和蔼前辈,连她父皇那么心气儿高的人,都曾不止一次地埋汰过萧侯别扭倨傲的脾性。
嬴妲在被萧侯身边的近侍请入正堂之前,沿途已在心中思量了许多。
萧侯面带怒容,但身体仍显得疲弱,嬴妲被请入正堂,尽管萧侯虎威犹存,威煞迫人,她却没有下跪。
萧侯也不折辱她的颜面,挥手让人退了,侧目道:“三年未见,公主风采更胜往昔。难怪我吾儿死不知悔改,剃头挑子当了几回。但你有胆魄,敢只身前来西绥,是真当我西绥无人,还是以为有他庇佑着你,你可以肆无忌惮欺压到萧家头上来了?”
他的嗓音醇厚,中气十足,听得出当年纵横西疆的盖世之气。
此时嬴妲才跪了下来。
萧侯以为她畏惧了,冷冷笑了一声。
嬴妲道:“沅陵请萧侯受这一跪,是为两度欺瞒世子,累他声名、重创于他的事。我来西绥,是因为不管我知情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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