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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

  她默然地站在围栏外看着篮球场上大汗淋漓的关棋,她与他并不熟,只知道他总是默不作声低头写作业,因为有个“红脸关公”的绰号才使他在偌大的班级里稍微有些存在感。

  他那么矮,和所有印象中篮球队员的身高有着极大的出入,投篮的时候站在篮筐下就像是一只努力摘树上苹果的兔子。

  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却做得那么认真。

  关棋全然没有注意到篮球场外站着一个人,他专注地一遍遍把球扔进篮筐,一个人在赛场上作战,单枪匹马所向披靡。

  光与影地变换之下,纪沫恍然间在某个瞬间觉得他比所有人都高,比地上拉长的影子还高。

  高大到那个狭小的篮球场装不下他的梦想。

  原来我们都是如此渺小与卑微,就像无垠宇宙中微不足道的尘埃,原来不止我一个人默默躲在阴暗的角落。

  为什么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呢?

  为什么我以为是错的,却是对的,我以为是对的,却是错的呢?

  是我误会了这一切吗?

  是我错了吗?

  她蹲在地上,脑子里有千万根丝线在拉扯,头痛欲裂,看一切都像是幻影,一切都是幻听,是幻想吗?

  她迷迷糊糊地走回家,她的母亲焦急地站在楼下等她,不是说好不要在来接吗?我不是小孩啊。

  她清醒地躺在床上,却又像是大梦一场。

  手上那条难看突兀的疤痕还在,摩擦的时候似乎能感受到刀刃切破皮肤时的痛感,尖锐的疼痛感。

  痛得她脸色惨白,指节森白,是会痛的,她想起来了,割破血管的时候是会痛的,血液顺在手腕流淌,凝成一块又一块的殷红,是很吓人的。

  那个时候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害怕呢?分明那么痛啊,痛到她现在看到那条蔓延的伤疤就觉得后背发凉。

  吃安眠药不是平静地睡过去的,胃部灼烧的时候比发了40度以上的高烧还要痛苦,脑袋被烧成浆糊不省人事的时候是很痛的,不是毫无痛楚地睡过去,是在烈火中烧时睡去。

  死亡原来是那么痛苦,为什么她现在才后知后觉。

  好冷啊,全身都好冷啊,躺在闷热的被子里,她的全身都在流着冷汗,我当时在想什么?

  那么被针扎一下都觉得疼,那个时候为什么没觉得是那样痛苦?

  明明还有那么多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那样轻易地放弃?轻而易举的放手算是努力过吗?

  我挣扎了吗?那算挣扎吗?

  她不过是在自己的迷宫里来回奔走,撞得头破血流,还以为自己拥抱过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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