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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沫咬着鸡蛋黄,里面的流心蛋黄顺着筷子往下滴,把白色的面条全染成了黄色,那年她躺在病床上,看着手上被缝好的口子愤怒地把一碗长寿面打翻地面上,破掉的蛋黄汁把汤水都染成黄色,夕阳的颜色,生命终结的颜色。
她爸当着护士医生的面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比那一掌还疼,只不过她没哭,记忆中仅有的两次挨打,打碎了她所有的自尊。
你们不信我,还打我。
热气腾腾的面蒸出她一头的汗,身上却不寒而栗,她以为在病房,他父亲又会气势汹汹地冲进来狠狠扇她一巴掌,他没有,再也没有。
是因为觉得再打也无济于事了吗?所以现在连话也懒得说了。
打了一次,两次,她还是不听话,最后就直接让她母亲来陪读了。
她咽下最后一口汤汁看也不看她父亲一眼转身回了房间。
她盯着桌上的海螺睁眼到天亮,安眠药的副作用便是睡点不睡,何况她还吃了那么多。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去上厕所,因为昨天太晚没回家的父亲躺在客厅简易搭起的折叠床上,她从厕所出来,透过窗户一眼看见缩在床上的父亲。
四面空荡,穿堂风掀起了窗帘一角,还穿着睡衣的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好冷,她看见他父亲蜷缩着脚,露在被子外的手冻得红紫。
她觉得自己鼻子有点酸,酸到眼泪要出来了,在病房里为她盖被子带着烟味的手或许真的是她的父亲。
我不信,你不是打我吗?你不是只要我好好读书吗?
她别过头,擦了擦眼睛转回卧室,抱着被子睁眼到她母亲叫她起床吃早饭。
纪沫状似无意往客厅看去,那里只剩下折得皱皱巴巴的被子,叠了几层看起来还是那样单薄,单薄到留不住一丝暖气。
她若无其事地往四周看了看,她父亲已经走了。
女人抱着蒸好的馒头路过时奇怪地问道:“纪沫妈,你家那口子呢?”
纪母笑了笑说道:“回去了,还有活要干呢。”
她感觉她的母亲笑容有些勉强,她转过头看向阳台外凋零的杨树,凌冽的被风吹着枯槁的树枝,一层一层树皮应声开裂,这天气该多冷。
“这么早就回去,这大早上骑车多冷啊。”
“还有一批货没装好,要回去赶工。”
“哦哦。”
……
走在路上,总是不由自主想往路过的每一个人身上看去,她看见行色匆匆的路人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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