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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眼门外的雨帘,往外走去,老板摆弄着指甲怪异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在她刚走出店门时自言自语。
她听见她说下这么大雨不带伞把书都弄湿了;她听见她说只看不买真小气;她听见她说这人有病出去淋雨。
她停住了脚步,雨水沿着头发流下来,又顺着耳郭流了进去,她什么也听不见了,耳朵里只有哗哗的水声,她折了回去,看见摆在门口的杂志被大风掀开,几张黑红色的页面左右摇摆。
她伸出手拿起那本杂志,上面是某个地方发生事故,报道着死伤了多少人,她漠然地看了一眼,把它放在了老板面前,那女人一怔,手指飞快地在计算器上噼里啪啦地按着,报了个数字转向了电脑,没有看她的眼神。
纪沫走了出去,目光死死盯着那一串数字,老板奇怪地看了她几眼,纪沫没有反应,原来在你们眼中死亡不过是一串习以为常的数字。
雨滴无情地打在封面上,像是放大镜一样把那几个数字放大几倍,四周荧光闪烁却没有丝毫温度。
走出几步,她把书扔进垃圾桶,消失在雨幕当中。
宇宙无边无际,却没有地方可以容下她了。
楼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是鬼片里面地下室里的灯光,惨绿惨白地随风明灭,下一秒仿佛就要被黑夜吞噬,脚步声一下接着一下,不时传来雨水滴答声,抱怨声夹着开门的钥匙郎当声,铁门沉重地吱呀了一声,然后又砰的关上,间断地在走廊里响起又停下,听着人心惊肉跳。
她开锁进门,女人弯着腰在检查她儿子的作业,不时责骂着,真吵。
她想,好吵。
女人似乎从窗外大雨瓢泼声中捕捉到她的声音,像只敏锐刻薄的鼹鼠时刻警惕着敌人的来袭,毒辣的眼神要把人看得脸发疼,一下接一下被刀子刮开的疼。
她听见她尖酸刻薄地问又去哪了?没打伞啊这是!滴得一地的水。
关你什么事,她冷冷地想着,不过是想给你们无聊乏味的生活添几个值得咀嚼的笑话而已,拿出来和别人啃,啃完之后还要嫌弃一下这个话题又老又没有嚼劲,你们根本就不懂一句话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流言之所以被称为流言便是它从来都不是只伤害某个特定的人,但却足够击垮那个人最后的希望。
你真恶心。
我真恶心。
她推了房门,坐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全身湿漉麻木,她彻底感觉不到寒冷,惨白的灯光下让她更加清晰的看见手腕上那道疤痕,好长好长顺着血管长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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