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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很多机会吗?以后又是多久以后呢?
纪沫心不在焉地看着一朵在阴冷潮湿里倔强开放的紫色花,青黑斑驳的石缝里就长出了这样一朵营养不良的花,在微风中瑟瑟发抖,沿途路过的人稍稍一用力就能彻底摧毁它一切努力,可它仍在拼命生长。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她突然认真地想到,那些阴暗的,藏在潮湿角落里的花难道就不配拥有阳光吗?
她转过头对陈舟说:“我们走吧。”
“回教室吗?”
“嗯。”
“我扶你吧?”
“不用。”
纪沫拒绝地干脆利落,全身的重量压在右腿上,痛得她咬紧了后槽牙努力装出正常人的走路姿势。
沿途的人停下脚步打量着她怪异的走路姿势,有些人开始捂着嘴巴偷笑,纪沫闭着眼睛想象自己走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大沙漠里。
陈舟呆呆地看着她颤抖的身影,瘦削的骨子中流淌着倔强的血液,他的心不经意间震颤了一下。
把纪沫送回教室,操场上的闭幕式还没有结束,因为作为班委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陈舟只能又从大部队末尾偷偷插进了队伍里。
教室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纪沫趴在桌子上休息,她把头埋在手臂里,面朝墙壁闭着眼睛,这样很有安全感。
走廊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还有窃窃私语声,她全身又紧绷起来,耳朵捕捉着一切风吹草动,她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耳朵还是不断有声音灌进来。
“砰砰!砰砰!”
金属铁皮震动的声音持续了好几次,纪沫怀疑是自己幻听,她支棱起脑袋,发现教室门口站着一个人,一个脑袋是倒直角梯形的人,而脸就是那条斜边,鼻子通红,流着哈喇像只水獭。
这只水獭被人一脚踢进了教室,愁眉苦脸地看着她。
纪沫:“……”
水獭往门口看了一眼,立刻缩回脖子,站得毕恭毕敬,像只被人强行训练站立的水獭,看得出来腿在发抖。
纪沫也往门口看去,似乎还有一个人靠着外墙,没有出来却甚是嚣张地露出了侧脸,银色耳钉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她已心知肚明。
纪沫还没说话,水獭已经越过第一排的座位直接爬到她桌子面前,眉毛鼻子皱成一团,纪沫身体立刻往后倾,脊背狠狠地撞在了后面的桌子边缘,她尽力冷静地问:“你是谁?”
水獭说:“对不起,对不起。”
纪沫皱着眉头问:“对不起什么?”
“上次那个石头是我扔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当时就想恶作剧来着,真是对不起。”
水獭语无伦次地解释着,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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