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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沫顿了顿轻声掩上了房门,往发出噪音的方向看了一眼,继而回到自己的房间,噪音在纪沫开门时停顿了片刻更加放肆起来,大有把整栋楼的声控灯闹亮的趋势。
台灯前一只飞蛾在扑腾翅膀,纪沫拿了只塑料袋把它装了进去,密不透风的塑料袋在纪沫手里越缩越小,飞蛾的影子映在墙上成了漆黑模糊的一团,纪沫停下了手,似乎很有兴致地打量着狭小空间里拼命挣扎求生的飞蛾,始终向着光亮碰撞,飞蛾扑火,为了什么?
纪沫走到窗前,打开了袋子,被闷的晕头转向的飞蛾在底部转悠了好大圈才扑哧翅膀飞了出去,心有余悸地往远处的灯光飞去。
隔壁房间的训斥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纪沫拿了本书靠着书桌看了起来,玄色封面,白底大字——活着。
生命原是本黑白色调的书,从子宫中醒来在墓穴中沉睡。
“啪!”灯灭了,纪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合上了书,摸到手机开了手电筒凭借直觉摸索到了卫生间,开了水龙头,被冰冷的自来水冻得一激灵,忘了开热水器了。
白露秋分夜,一夜冷一夜。
纪沫咬着牙洗完了澡,摸索着回到卧室,房间很空,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书架条分缕析地摆放各种书籍,纪沫躺在床上,借着窗棂的月光望着空白的天花板,脑子里也一片空白。
紧绷的神经扯着脑皮,一阵阵发痛,胸口像塞了块铅似的闷,气流在其中进出困难,纪沫看着对面的书架,感觉有千万只眼睛在注视着自己,耳朵里持续嗡鸣着,纪沫伸手从床头柜拿出安眠药,塞了一片到嘴里后戴上眼罩钻进了被子。
凌晨5点,被一阵哗啦啦的流水洗衣声吵醒,纪沫无奈地躺在床上发呆。
6点钟闹钟准确无误地响起,纪沫翻了个身起床坐到书桌旁,翻开了一本英文字典,又过了一个小时,洗衣服的声音渐渐消失,厨房又传来锅碗碰撞的脆响,好像是一个碟子被打碎了,不出意外,女人的呵斥声响起。
纪沫扫了眼正在扫地的男孩一眼,男孩回看了一眼,眼泪含在眼眶打转,略显稚嫩的手握着扫帚扫着地上的碎片,肩膀一耸一耸抽泣着,纪沫什么也没说进了卫生间洗漱。
出来之后,小男孩已经背好厚重的书包在门口磨蹭,中年女人看了纪沫一眼转头对男孩说道:“快去上课,起这么晚,迟到了。”
男孩极不情愿地背着书包磨蹭,圆头圆脑,鼻子红红,纪沫时常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一只鼹鼠。
纪沫收拾好东西在男孩母亲上班之前出了门,每每延后时看见女人两只转得发光的眼睛,活像是时刻提防敌人偷食物的鼹鼠妈妈,能把人盯得发毛。
“嘿!丑八怪!”几个背着大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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