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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你说这个世界上的爱究竟是什么呢？生命又是什么？”转过头，呆滞的目光直愣愣的盯着男人的瞳孔，让人不能够直视她的双眸。“林律师，我想，是时候离开这里了啊。”

对上少女的笑脸，一切的挽留都说不出话来，只有无奈的点了点头。

徐娜轩没有死亡的消息一直没有传递出去，同样的，她死亡的消息也没有一直的传递出去，一系列的出国手续，在她康复期间逐一办妥。没有回到那个她心目中有爱，有期待，有温暖的地方，也没有回到那个承载着她童年一切不幸的地方。拿着简简单单的行礼，带上帽子和墨镜，在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离开了她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

深冬的寒冷让她一直冷到骨子里，却连一丝的想要温暖的迹象都没有，单薄的外套，简单的行礼，长长的头发，苍白的脸色，看着眼前的少女，林律师的心难受的不能自己，这是他的女儿啊，他想要宠在手心里，却无法保护的女儿啊。

带着苦涩的味道，将手上的全国公民证递给她，看着少女在看到证件的那一刻瞬间扬起的笑脸，哪怕是再多的苦涩的味道，他都觉得能够忍受下来了，这是他的孩子，他的女儿，他的延续，也是她的延续。

让疼痛的心慢慢的冷却，将手在兜子里使劲的握成拳，勉强的露出一个不算是太难看的笑容:“在国外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想回来了，爸，我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娜轩啊，一定，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啊。”

点点头，第一次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林律师，你放心吧。”说完，伴随着机场的广播声，转身离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本就不快的脚步，“呐，林律师，妈妈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哦，妈妈说过，我是她与爱人的结晶呢，你说呢，林律师？”

不理会身后呆滞的男人，不去想男人的表情，更加不想回头去看那个在众目睽睽之下哭的泣不成声的男人，抬起头，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

哥哥啊，我们，都放过彼此吧。

从回忆中回过神，看着对面少年紧张的样子，林律师笑了笑：“俊贤啊，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是很羡慕你啊，我这一声唯爱的两个女人，都因为你的原因离开了我。娜轩和她的妈妈一样，都倔强，都骄傲，同样都是一样的善良，一样的温柔一样的柔弱，只要给她们一丁点的温暖，就能够把你当作救命稻草一样，让人舍不得的放手。”

“菟丝花大概说的就是她们吧，无法离开高大的树木，只能紧紧的依附着才能够继续生长，可是突然有一天，菟丝花决定离开她视为生命的倚靠，靠着本就不算坚韧的身躯，像树一样，拼命的向上延伸。”

“哪怕她中间摔过，哪怕她中间断过几次，可是却是依旧坚定着当初的信念，不依靠身手经能够触及到的支撑，很让人心疼的对吧，当初就是因为这样，我和娜轩的妈妈才会那么的奋不顾身。”

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微微的张着嘴巴合不上嘴，许久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您的意思是……娜轩她……”

“嗯，娜轩她，是我的女儿。”满意的看着少年瞬间苍白的脸色，那一瞬间的痛快让他忍不住的露出了个真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