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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锦程叹了口气：“你呀，一定要辞职的话也该走流程嘛，半个月的薪水没了，怎么那么急啊？”

　　柳逸有些委屈：“我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跟他分手，我怕再留一段时间被他软磨硬泡又心软了……”

　　樊锦程理解她的想法，只能安慰：“你是在逼自己死心啊，但是范圣哲就没那么容易放弃了，他可是给我放话了，让我别小看他。”

　　柳逸又是无奈又是生气：“这个神经病，钱多了烧得慌吗，我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结果他跟我来这招，我转回去他还继续……”

　　听到这儿，樊锦程忍不住笑出声。

　　“锦程姐，你要是能联系上他的话劝劝他吧，就叫他……别来烦我了。”

　　樊锦程听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叹息：“你是真的想拒绝他吗？”

　　柳逸不说话。

　　樊锦程又问：“你是一开始就没看好你们的未来吧？所以干脆连努力都省了，遇到问题直接选择逃避。”

　　柳逸声调有些微弱的颤抖：“可是……锦程姐，我特别害怕努力过后还是失败。”

　　“那也好过从没有努力，将来一无所有地后悔啊。”樊锦程看着路上车来车往，远处的灯火渐近亮起，“人把自己放在安全区域太久了，偶尔也该为着什么努力一把，试试看吧，柳逸。”

　　柳逸似乎考虑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轻声应了，然后又极没有安全感地询问：“锦程姐，你看他是真心的吗？”

　　樊锦程心里默默吐槽，她也不是个情场老手啊，真心不真心的，接触得少一时也看不出来，只得道：“拿网络上说的标准看，这满屏的情话和钱都给你了，应该论得上真心，不过……”

　　她顿了顿，才继续：“你是局中人，真不真心，你比我们更能感受。”

　　她见柳逸仍然犹豫不决，也不要过多干预劝说，只让她再好好想想，总不要让将来留有遗憾，才挂了电话，天已经完全黑了。

　　·

　　过了大半个月，时近清明，天气也慢慢转暖，因为整个三月孟湛波都在备考一模，所以那几个周末连校门也难得出了，樊锦程一面欣慰他这样刻苦，一面又唯恐晚上电话粥煲得太久了影响他学习。

　　一模考完后的周末，虽然到了下班的点，樊锦程还剩最后两场手术要做，休息的空暇，收到孟湛波的信息说他已经到楼下了，只能让他先去等候区坐一坐，毕竟外面阴云沉沉，像是要下雨了。

　　宠物的髌骨手术和绝育手术都是她擅长的，耗不了多少工夫，忙完了揉着僵硬的肩膀下楼来，迎面遇上秦烊。

　　“秦医生今天晚班啊？”

　　“嗯。”

　　虽然樊锦程跟这位秦博士仍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