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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亦暖一脸懵,她应该知道什么?
程鹏看她这样,有些想笑。
笑许朔。
他为了人家借酒消愁了,结果对方什么都不知道。
程鹏叹了口气,告诉她:“没事,朔哥家里有事请假了。”
其实是生病在家了。
昨晚大半夜,许朔忽然发高烧,给他们发短信让帮忙请假。
因为他半醉半醒地,便把自己生病的事如实说了。
他们几人连夜赶到许朔家,许朔起来开门的时候,整个人病恹恹地,脸苍白地近乎透明,眼睛眯着,双眼皮直成一条线,步履虚浮,像不小心被冲进激流中的浮萍,摇摇晃晃。
请了医生看过,输了液已经接近天亮。
他们就在许朔家沙发上眯了会儿,今早便起迟了,而许朔居然还挣扎着来上课,他们锁门不让许朔出门,一个抱一个拦,花了好长时间才劝他放弃,所以才来这么迟。
因为他们知道,许朔要是来了,这会儿估计正软趴趴地在教室里睡觉呢。
这还不如不来,在家里休息多好。
但是早上许朔那么坚定,生病也挂记着要来上课可吓了他一跳。
他和许朔从小光着屁股长大,知道许朔很讨厌读书。
本来中考以后都要辍学了,谁知道他忽然又改变了想法,像瞬间脑抽似的,想来镶翼高中读,因为分数不够,而他不喜欢靠他妈,所以就自己塞了钱来镶翼高中,还指定在三班。
而作为兄弟,他们也跟着来了。
刚开始程鹏挺想不通,既然要交高费为什么不去更好的A中,而要来镶翼这种刚成立不久的小学校,来了也就算了,一班明显更好。
现在算是知道了。
为了一个人。
——
三天,整整三天,邱亦暖都没能见到许朔。
几次程鹏路鼎几人疯打到她面前,她想开口问问许朔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这么多天不来上学,但又觉得不好,每次都欲言又止的。
程鹏他们和社会上的人摸爬打滚几年,早学会了在校学生所不能理解体会的精明。
但是他们也不主动说。
许朔喝酒伤了胃,又吹风,是真伤着了,连续挂了几天水。
那群王八蛋知道他的软肋,找来了爷爷在世时的主治医生。
几句“你爷爷嘱托过我好好照顾你”“别让你爷爷担心你”,许朔便成了小绵羊,只能乖乖听话。
是啊,在她还没有出现之前,他就只有爷爷,也只听爷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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