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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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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定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是七情六欲之外的超越本我的存在。

  你庆幸自己勇敢的拯救了他。

  在钟楼那间小小的教室里,除了唐突、意外,未来可期。

  就像多年以后,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当你以为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那封飘洋过海灯火中的来信。

☆、黑(七)

  没有撕心裂肺,只觉得心里像漏了个洞。

  就像半夜醒来胃隐隐幽幽的灼烧。

  粉灰的被子松懈的裹在你的身上,像一只巨大平滑的囊,你从被子中伸出手,摸索着台灯的开关。

  灯泡从尺寸不匹配的灯罩中露出光来,黄光将被口照成了肉一样的深红,缩口越开越大,你的头、半只肩膀、手臂,你一动不动的,像被娩了出来。

  阴影里支起的一只手,暗色手臂上一道道浅红的抓痕。

  它们轻轻的咬起一条条凸痕,在光的探照下长出并不均匀的阴影。

  像浅埋在泥土里的树根,道旁,在路边,闷热的水泥皮下,忍气吞声,沉默生长。

  似乎封印了一个了望云天的灵魂,但灵魂又怎么可能禁锢的了,它的一片叶子闪耀着自由的光。

  在水泥地盘桓的隆起里,在绿化带碎裂的花砖里,这个由人族制定规则的社会,它们沉默、谦抑的生长。

  这是一个惧怕灵魂的时代,任何潜在自我都是失去失控的元凶,作为少数它们深谙此道。

  你抚摸着皮下像树根盘桓的隆起,红肿裹挟着难以平息的搔痒。

  它们在你的手臂上播撒开来,末端那圈刻满符文的银环,手铐一样卡住你的手腕。

  它像一只扼住咽喉的手,截断皮下青绿的动脉中暗流的涌动,突动的起搏像是某种泄密:“这只手… ...”

  “这只手… ...”

  你又在左手将失的隐忧中醒来,它们总蹭你熟睡的时候突袭。

  无非就是突然间失感,你醒来,缓缓的使它活络。

  抽搐的、麻木的,在你的躯干末端,只要稍微察觉到一丝蓄意发力的动机。那是一种强度大于抽筋的疼痛,那些胶质的,半透明的神经,像余烬中卷曲残损的叶脉,是与风对抗支离破碎的痛。

  最后它们像被抽空似的以一种极没有尊严的姿态扭曲着。

  通常你需要在右手的帮助下才能将它缓缓的抬起。

  你竭尽全力也只是把它从床垫折腾到肚子上,它无生命的瘫在你柔软的肚皮,被呼吸抬动着一起一伏,就像正在接受某种出于人道主义的同类间的施救。

  天将亮时这样的感觉才弥留着退散,总要折腾足半个夜晚。

  末端神经的正在一点点复苏,温度上升,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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