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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尾的最后一个标点,不是句号而只是一个黑点,似乎汲满墨水的钢笔在纸页上一顿留下的痕迹。
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的是,这封信,真正寄出它的人,是那个负责安排段河公寓出售事宜的中介。中介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了,段河走得利落,几乎是什么都没带走,留下话说让中介随意处理。女人便能占便宜的占便宜,能搬家里的搬家里,反正腾房嘛,给谁不是给?
然后,中介的女人在抽屉的深处发现了这封信。一封安静躺着的,已经写好地址的信。
“也许呢......”在去邮局的路上,女人这样想。
五月,暮春了。
早起小舟对着日历发了一会儿呆,吃过简单的早餐后上班去了。
一如往常做完一天的工作,下午快下班时,主管忽然捧着鲜花走进来,说有事宣布。
“今天,是小舟的生日!小舟加入我们不久,但工作很投入,领导很满意,同事很欢喜啊。来,让我们一起祝小舟生日快乐!”说着给小舟献上鲜花,接着从下属手里接过礼盒递过去,小舟连忙鞠躬感谢,同事们都围过来祝她生日快乐。
“别光嘴上说啊,张越,现在是你表现的好机会啊!”
“是啊,张越,你那点心思咱们部门谁不知道?趁这个机会说出来得了。”
“要今儿能成了,那真是喜上加喜啊!”
大家拿张越开涮,把他推到了小舟面前,八卦的女同事立即笑起来,“寿星,你先讲两句,咱们越哥害羞。”
小舟费力想挤出人群,女同事偏偏拦着不让,说这就想跑没那么容易,小舟伸着手去够桌上的手机,“电话,我电话响了。”
同事这才放她离开。
那是个陌生的号码,陌生的地址。
小舟离开办公室,走过长长的走廊,身后同事们的起哄声谈笑声越来越远。似乎一些在说分蛋糕,一些又阻止说寿星都没回来分什么蛋糕,一些还在打趣张越。
春日的夕阳,缱绻地停留在对面大楼的楼顶上,把小舟走过的这一条走廊上的玻璃,都照得发亮。
电话铃声一直在响,如同一浪又一浪的潮水。
最终,它停了下来。
小舟把手机贴在耳畔,对着那个无限安静无限柔软的落日,轻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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