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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屡次倾囊相受的人，对他说，给他一次摆脱他的机会……

　　不，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在他左右……

　　下午，段柯递交了辞呈。

　　离开警局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包括小杨，知道这件事情，都是在第二天。

　　他急匆匆地赶到段柯的公寓，正为里面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高兴的时候，门打开的那一刹，笑容就这么来不及收住僵在脸上，他结巴着问开门的人，“段…… 段队在吗？”

　　魏语最近总是失眠，小杨摁门铃那会她刚睡下没多久，原本还惺忪的睡意就这么被赶退了大半，“没有，他昨天出去之后就没回来过。”

　　“那怎么办，段队到底去了哪…… ”小杨皱着脸，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就这么在门口喃喃自语，活像一个丢了糖果的小孩。

　　“段柯怎么啦？”魏语突然抓住他问。

　　“段队昨天把正在调查的东西转交给我，紧接着下午就递交了辞呈。”

　　递交了辞呈……

　　魏语的心咯噔一下，她可是亲眼看着段柯一路是怎么走来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段柯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他竟然就这么把所有一切都交付了，不对劲……

　　他一定是……

　　“小杨，你先回警局，剩下的我来处理。”魏语边说边迅速回房间换衣服，一分钟后，她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出来。

　　“不，魏姐，我…… ”小杨挠头，欲言又止。

　　“听话，你先回去。”

　　魏语拍拍他的肩膀，然后锁门，走了几步见他还愣在原地，又不放心地扔下一句话，“我先走啦，你赶紧回去把段柯交给你的事情处理好。”

　　小杨：……

　　下午，傅雪难得没什么事情处理，她埋头在台面绕了半天纹理，最后，索性趁头儿不注意，溜了出去。

　　一到警局，就抓着小杨问段柯去哪。

　　小杨一丝不漏地交代完，本想着他平时也算是帮傅雪走露了不少情报，这会，她应该不会像魏语那样什么也不告诉他就走得没影。

　　然而，事实上，傅雪的尿性和魏语没啥区别，甚至连最后那句话也一模一样，他都有点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串通好的。

　　——

　　墓林深处把守深严的屋内，四周的墙体白得吓人，不算大的房子里，都是一等一的医疗器械。床上的人，翕动了下眼睫。

　　“现在还疼吗？”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看了眼说话的人。

　　“你说呢，换我捅你一刀试试。”

　　“为了这一刀，我可是研究了好几天人体构造，”段柯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苏子谦，“要是我刀尖再偏一点，你就见佛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