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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之后，魏语身心俱疲地被某人从客厅里抱出来。

　　她在某人怀里转悠半层楼梯的时间，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嗅觉……”

　　“在你失控之前。”男人低头看她一眼，刻意避开了某些字眼。

　　“如果你的嗅觉没有出现问题，那么，你不会在双眼所见之后，才确认一个人的身份，更何况，那个人，还和你相处了那么年。”要把事情说清楚，就算在刻意避开，文字所能营造的氛围，还是不容忽视的，蔺之莫自然也是意识到魏语突然安静下来。

　　即使是解释，他也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宽慰好的人又重新跌入那个无尽的死循环中去，于是，他下一句边调侃道，“我记得，刚认识的时候，你可是有避我一层楼的本事。”

　　魏语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她咬牙切齿地挥挥拳头，“你不知道你那个时候有多讨人厌。”

　　“那现在呢？”他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现在也讨厌。”

　　“哦，你是指哪种讨厌？”

　　意识到某人在开黄腔，魏语偏过头不给予搭理。

　　“你是指昨晚那种讨厌吗？”他俯下身，继续蓄意诱惑，“但我看着你挺舒服的。”

　　“不准说。”魏语羞愤地捂住某人的嘴。

　　“不准说，那就是可以回味。”

　　回你个大头鬼，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耻……

　　魏语彻底不想搭理。

　　——

　　会议厅里，刚结束了会议。

　　汇报了将近三小时，段柯脑袋发胀，他手肘撑着桌面，捏了捏眉心。

　　“段队。”小杨出去之后又返回。

　　“什么事？”段柯艰难地撑眼看着面前的人。

　　“那个没什么事，就是见你刚才汇报的时候，眼里红血丝有点多，就提醒你注意一下休息，毕竟，这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小杨有些不自在地挠挠后脑勺，憨笑，他不善言辞，原本已经走了，半路，又想起平时段柯待他的种种，他一个新人，一进来就遇到一个不吝教诲的上头，那可是多少人都盼不来的运气。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要回去说上一句才能安心。

　　“知道了，你回去路上小心。”段柯坐着拍拍小杨结实的小臂肌肉。

　　“好，那我先走了。”因为激动，小杨出去的时候，还差点带翻了一张门边的小板凳，还好，反应和身手不错，才没有摔倒。

　　段柯看着他好笑地摇摇头。

　　上车，还没发动引擎，他突然想到什么，掏出手机，上面空空如也，没有电话进来，也没有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