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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抱进屋子里一边拿素帕为她擦汗,一边哄道:“好了,怎么这么娇气,吼两句就哭成这样。”
景阳抽噎道:“哥哥从来……从来没……没……生过……这么……这么大的气。”
短短一句话被她说得断断续续,鼻尖哭得通红,他摸着她毛躁的额发道:“哥哥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景阳乖,不哭了。”
从前的景行见不得妹妹受一点委屈,见她哭就更是一点辙都没有,什么时候起,对着妹妹的眼泪和她绝望的眼神,他竟然也开始无动于衷了呢?
也许并非不在意,只是身在这个位置,就有更多诱惑与选择比骨肉亲情更加重要,就像景阳说的,他眼下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权衡利弊下的抉择罢了!
阳光一寸寸爬上案桌,景行往后退了退,睦然之间,他惊恐发现心底漆黑无光的那一隅,自五年前开始就再也见不得光了。
他如愿成为了天下人的主宰,富贵权势都尽握掌中,再松手时又惊觉手中空无一物,他得到了一切又似乎失去了更多,纵是这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他却没办法停下脚步,因为从他争权夺位的那一刻起,他便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结局
大雪已经连下了几天几夜,越过西河境内,温度一日低过一日,人烟稀少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冒雪行进,女子隐隐约约的咳嗽声从车厢传出。
车帘被人撩开,一个羊皮水袋被递了进来,木塞已经被人拔开,袅袅的烟雾自瓶口升起,景阳伸出冻僵的手接过来,礼貌致谢,“多谢。”
驾车之人是一个英气十足的女子,话不多,甚至可称之为冷淡,景阳知西凉此时冰天雪地,若鲁莽行事怕是还未到达西凉境内,就已命归西天,她必须找到一个经验丰富的护卫护她安全。
上京以南有个规模巨大的交易市场,有正经做生意的买卖人,也有见不得光的杀人越货之流,景阳见到那名女子时,她背靠着一堵矮墙,手肘搭在曲起的腿上,正用白色的绢布擦拭剑刃上的鲜血。
景阳盯着她绯衣裙角上一小滩暗红的血渍,走上前道:“姑娘,有桩轻便买卖给你做,你愿不愿意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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