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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形,寇昭长到十五岁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战事告捷,就策马连夜赶到关外看他。之后,寇昭一年至少会来看他一次,舒望十岁开始每一年除了过年最期待的日子就是兄长来看他这一天。
寇昭会牵他的手走到市集上,带他看杂技看马戏,也会给他买一些木质的小马草编的蚱蜢,兄长在他眼里一直都是谦谦公子伟岸光明的正面形象,所以,在听到忠烈将军府因弑君篡位株连满门的时候,他如遇晴天霹雳,不敢相信或者是不愿意相信。兄长一直教导他:好男儿顶天立地忠君为国,他一直记在心里,难道兄长就为了权力名声转眼就弃了多年来坚持的信仰吗?
祁裕见他站在原地发呆,良言相劝:“你不要怪陛下,若你父亲不曾谋逆犯上,你兄长现在不仅好好活着,而且平乱边境必定有一番大作为。可是谋逆的罪名,放在历朝历代都是没有皇帝可以忍受的。”
他是寇昭的发小,亦是当今圣上的臣子,况且他与寇昭本就政见一致,他们从小就知道自己该忠的人是谁。
“祁驸马放心,舒望并不想做什么,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真相而已。”他的目光再次放到那本案宗上去,指尖都忍不住颤抖。他伸出手指轻轻摩挲案宗上的那排字迹:三皇子持刀弑君,景阳公主为护陛下性命,从背后用烛台刺穿三皇子心脏,三皇子当场毙命。
他本是局外人,此番前来只不过为寻一个真相。而景阳早在五年前或者是更早,就已经陷入夺权的朝局,亲手将她的兄长推上了皇位。只是,这个人为什么就偏偏是她呢?
两人都处在激烈的情绪当中,没有发现角落里多了一个人的身影,悄无声息听完了全部的对话。
舒望踏过沉沉夜色,走进滴翠轩时,景阳已经坐在桌边等了很久。
“紫苏,你去门口守着,谁都不许靠近。”
舒望看到桌上的三枚玉佩,知道已经到了坦诚摊牌的时候。
景阳收敛起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仰头看他,“初次见你那玉佩就觉得眼熟,后来才想起寇昭将军也曾有一模一样的一块。他必是极喜欢那块玉佩,我见过他的次数不多,他却次次都挂在腰间。你们果真是手足情深。”
舒望坦然回视她,不辩不答。
“开始还奇怪,怎么我去牢里看你时,你这么轻易就答应跟随我回上京,只怕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江辛夷,另外一部分是利用我调查当年那件案子,毕竟嘉和帝亲封的驸马和刑部员外郎这个官位能帮你省下不少事。”
当年将军府与左丞相都是三皇子党派,朝野军中皆已打点妥当,只差先皇鬓天,再捏造圣旨,这皇位便可继承得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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