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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怪罪的话,言语之间满含宠溺,舒望抱拳回礼:“昭阳公主性情直爽,一片好意,舒望又怎么会介意,倒叫祁兄操心了。”
想起家中那位,祁裕抚额苦笑:“是够操心的。”
二人又多说了几句,并肩向刑部走去。
“上午翻看卷宗之时,发现柜架之上的案宗记录的仿佛都是寻常百姓或是普通官吏的犯案明细,其余官员为何都未包含在内?”舒望神情自然,好奇问道。
祁裕脚步一顿,见到他神色坦然,也未多心,“舒兄当真是心细如发,今日那处叫凌翰阁,放得都是寻常百姓及底层官吏的案史卷宗,高等官员的案宗都置于腾言阁。”
舒望不欲细问,在心底记下了这个名字。“原来还有这等讲究。”
“腾言阁有专人看管,想要进去须持盖有尚书大人印鉴的文书,看守才会放行。”祁裕表情讳莫如深,却在暗中观察舒望的神情变化。
舒望侧头正好对上祁裕审视的眼神,不动声色笑了笑,“舒某初来乍到,想是没有资格看这个级别的案宗。”
“舒兄官拜员外郎,平日里经手的都是五品以上官员的罪案,自是有机会。”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走了一段距离,此时是一天当中阳气最盛之时,前方的凌翰阁却反常得透出森森寒意,舒望在前推开一扇兽面紫檀木门,却不踏入,而是回首对祁裕笑道:“祁兄请!”
舒望笑起来的时候习惯性的眉毛上扬,剑眉英挺,一双眼却深邃得犹如古井深潭。
祁裕直直看进他的眼睛里,怔忪片刻,“舒兄的这双眼睛让祁裕极为怀念。”忆起他曾经说的与他长相相似的那位故人,舒望收起了温和的笑意,与祁裕对视良久,才吐出一句:“祁兄是个长情之人。”
刑部的庭院里突然刮起了一阵风,角落里种了一棵金叶刺槐,叶片随风抖动,碎落一地斑驳的阳光。祁裕听到风吹叶动的声音,想起记忆里那人纵马提缰南征北战,最喜欢的竟然是小巧柔弱的槐花。花开之时香飘万里,他总是嘲笑那人:“这味道熏得人头疼,京中贵女成日里拿它作些酸诗,也亏得你喜欢”。而那人却总是好脾气地笑笑,仰头看着那一串串的雪白花簇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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