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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死,徐光亮就敢当众谋害将军,所有的疑点全都串到一起,内奸是谁几乎呼之欲出。
只是,他们没有证据。
徐光亮的房间被翻了个底朝天,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
雷安想到跟随多年的手下惨死在自己面前,又想到自己险些毙命于自家城门下,而那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即将踏着父亲的献血成为新的将北王。
他心中涌起一股恨意,握紧拳头,用力锤在梁柱上。
他与新任尧城守将长谈之后,第二日,便与苏然殷祺一道返回。
因那日一抱,苏然与殷祺之间的气氛又变了,两人默契地都不再提起之前那些不愉快,一切似乎回到老样子。
几人快马加鞭,当天便回到王府。
离家几日,天翻地覆。
与上一次一样,仍然是王妃和雷敏才一道迎接,只是这回,他们都穿着孝服。
王妃一身孝衣,面色苍白,眼底憔悴,下巴尖尖,几日的工夫,竟是瘦了许多。
看到雷安下马,雷敏才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他,哭道:“三弟,父亲他……”
雷安闭上眼,紧咬牙关,许久才终于抬臂环住雷敏才,沉声道:“二哥。”
众人进入王府。
雷敏才请殷祺到书房,并特意提到带着苏然。
他态度很好,先是向苏然表示歉意,并且说元瑶已经被老王爷处死,问她可还有不满之处?
这面子是给殷祺的,苏然还能说什么呢?凶手已经死了,她又毫发无损。人家刚刚没了爹,就这样认真地给自己道歉。
她只能诚惶诚恐地表示不敢。
他们现在是在雷敏才的书房里,就是他当初和元瑶翻云覆雨的那个。
大书房因为发生命案,雷敏才心中有鬼,不敢过去。
苏然注意到,这小书房被人重新布置过,原来的软榻和柜子都不见了,只余书桌和书架,角落放了盆景,墙上多了幅画。
画的是一个院子。院中有房,房下有美人,正观赏园里盛开的牡丹。
绘画之人似乎偏爱朱砂色,整幅画的基调偏红。
旁边还提了一首小诗。
落款是个印章,苏然定睛,竟是雷敏才自己画的。
都说字如其人,这位品德不行的二公子,竟有一笔不错的小字,只可惜,字好画好不代表心灵好。
看这布置,雷敏才是打算在这间书房里处理事情了。
他现在完全是以将北王自居,就等皇帝的一纸诏书了。
从苏然那里得到回复,雷敏才很满意,他就是想听到这样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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