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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膀大腰圆的纹身大汉，站在桌边，用手指着一个小姑娘的额头，大声骂道：“你走路不长眼啊，没看到我起来啊，还往我身上撞，站着干啥，滚一边去。”

老板走到过来，看到这种情形，也没有为沈嘉琦说一句好话，反而笑着劝道：“这位大哥，小姑娘年轻不懂事，有什么事，您多担待。”

纹身大汉十分嚣张地说：“你家服务员，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吗？连个碗碟都拿不住，亏得是摔地上了，这要是砸我身上，划一道口子，你赔得起吗？”

“是是是，我好好教育她，您消消气。”老板小心的赔着不是。

等到纹身大汉走了，老板怒视着沈嘉琦，十分刻薄地骂道：“你是死人啊，做事这么不当心，都不看客人脸色啊！你要是再给我找茬，就滚，别在我店里干了。”

老板往里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似乎是不解气，继续骂道：“要不是看你是乡下来的，无依无靠，我早就让你卷铺盖滚蛋了。这个月的工资，扣一半。”

沈嘉琦含泪点了点头，去厨房端东西了。

一个和老板相熟的人，笑着打趣道：“我说，你这么大火气干啥，把人姑娘都吓哭了。还真扣人一半工资啊？”

“整天跟个木头似的，又不爱说话，乡下来的，让她在这儿干就不错了，不给工资，管她吃住，她还求之不得呢。”

那人露出一脸猥一琐的笑，压低声音道：“有时间，你给我介绍介绍啊，你嫌她土，我可不嫌，看样子，还是个雏呢，干起来肯定带劲。”

老板笑了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着荤话：“会所里的姑娘，哪个不比她强，有空咱俩一起去会所啊。我又不是没弄过雏，没劲，跟死鱼一样，还是骚点更带劲。”

那人发出一阵哈哈的声音。

沈嘉琦从后厨出来，端了一盘土豆丝，放在了叶明川的面前。

叶明川听到刚才的对话，对沈嘉琦更加同情，趁机问道：“你多大了，怎么不找个好点的工作，干吗非在这儿受气啊？”

沈嘉琦脸上还挂着泪痕，轻声回答道：“我二十了，初中毕业，除了在饭店打工，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看你这样子，估计没男朋友吧？”叶明川直截了当地问道。

沈嘉琦嗯了一声，听到那边又有客人催饭，赶紧应了一声，又去后厨端饭端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