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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分，“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不保证你到儿子能不能活着和你相见。”付远之甩下这句话后，理了理衣袖，绷着脸，冷漠地扫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最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付远之没想到，门外站着人，捧着一把橘黄色百合花的宁弈安，和一脸不情愿的付灵芝。“你们来干什么？”不知为何，付远之在内心深处很不待见宁弈安。在他看来，当年顾家出事，宁弈安连人影都不见，可见也是个负心凉薄的白眼狼。“哥，我听说晶晶又住院了，特地和奕安来看看。”付灵芝拉着宁弈安要往里面走。“不用了，她已经睡着了！”付远之并不想宁弈安见到顾晶晶。也许是顾晶晶现在这样子实在不能见人，说出去会丢付氏的脸。一定是这样的。压下心底的异常，付远之拦着他们的脚步。“那我把花放进去呗。”付灵芝看了眼身边的宁弈安，心底有些郁闷。都怪母亲，为啥会提起顾晶晶住院的事，让奕安知道了。为了不丢了自己善良单纯的人设，只好提出来看看她。病了，病死了才好，这样叶荭那个贱人也就活不了了。“灵芝，你把花给付总吧，让他帮忙带进去吧。”宁弈安对能看到顾晶晶与否并不在意，“一会音乐会要开始了。”“那大哥麻烦你了，替我向晶晶问好。”付灵芝不等他说完，连忙将花放进付远之手里。拉着宁弈安头也不回地走了。“奕安，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毕竟她家也曾关照与你。”“不必，像她那样的人，最怕死了，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付灵芝和宁弈安的对话，传进顾晶晶耳里，心一点点往下沉，原来这个世上无情的人那么多。付远之并没有将花拿进病房，而是顺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看他渐渐走远，顾晶晶才慢慢走到垃圾桶前，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束花，好在没有什么损坏。已经很久没人送自己花了，虽然没有多少善意，但花总是无辜的。医生办公室，阮医生拿着病例和检查结果，面上露出难色。她是这个专业最权威的医生，同时也是个女人，总是比较感性的，无法坦然面对这种明显不合理的捐献。“付总，顾小姐的右肾已经出现了些问题。如果执意要摘除左肾移植给郑夫人，顾小姐的风险很大。”这是他们最新得到的检查结果，确认了很多次，都是这个结果。这种损人利己的做法，医院的阮医生其实都不提倡，毕竟，谁的命不是命呢？在生命上，没有谁更高贵。

第22章 只要叶荭

“嗯。”付远之眉心褶皱渐深，心头似乎压着一块石头，出来这个结果又怎样？和叶荭比起来，顾晶晶的命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再说这本来就是顾晶晶欠她的。“付总还执意要做这个手术吗？”阮医生暗叹一口气，无力地摇摇头。捐肾的已经签字同意，要肾的也一定要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说再多也没法改变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继续做。”付远之下了命令，没有半点动摇。阮医生咬咬牙，轻轻点了点头，来到顾晶晶的病房。病人有权利知道这个事情，或许知道这件事了，她会反抗，但是结果怎样阮医生不敢保证，毕竟付远之是连他们院长都惹不起的人物。顾晶晶正在发呆，对他的到来毫无反应。阮医生又拿出片子，和诊断结果，将刚才的话再说了一遍，语气更重了，后果也说得更严重。“顾小姐，你听清楚我刚刚说的了吗？”两眼空洞无神，顾晶晶现在活像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任何意识。“嗯，我知道了。”就是活不了多久了而已，反正照现在这么折腾下去，她同样是活不长久了。阮医生像是卡了一口气在喉头，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憋屈，替面前这个女人感到憋屈。“那你的意思是？”“我已经签字了。”“可以反悔。”“不必了。”没有必要了，顾现在在付远之手上，他敢放这阮医生进来告诉自己这个消息，说明他已经料定了自己不敢反悔。宁弈安又靠不上。“哎，好吧。”“阮医生，你家有孩子吗？”“没有！”阮医生四十出头，是个优雅的女性，也许结婚太晚；也许想当丁克，反正至今没有孩子。“那你喜欢孩子吗？”“额。”“你帮我找家孤儿院吧，我的孩子也许马上会需要。”阮医生湿了眼角，默默地点了点头，郁闷地走了。活不了多久，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顾晶晶并没有觉得特别惊骇，她很平静地接受这这一切，就像付远之一直以来对她的恶劣态度，不是都熬过来了么？这一次只不过是命运给了她一个终结。她甚至有一种即将解脱的感觉，终于可以不用在面对付远之的无情和冷漠。只是，唯一放不下的，是自己的儿子，衡衡，以后他该怎么活？一个人在孤儿院，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哭泣。离开之前，要如何安排好衡衡接下来的生活？顾晶晶想了很多，要不带着孩子一起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吧。爸爸妈妈那边一定很温暖，如果没有好的孤儿院，那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时间静静地流淌，顾晶晶也变得安静得不像话，除了最基本的吃饭睡觉应答阮医生护士的惯常询问，她的嘴唇再也没有张开过，声带似乎都在慢慢退化。唯一让人觉得她还是活人的迹象，就是每天固定时间她都会去住院部下面的小花园里坐一坐。只有顾晶晶自己知道，来花园到目的其实是这里有很多小孩，都和顾衡差不多大，三四岁，整天开心又快乐。这些笑声总会让她想起自己的儿子，顾衡也很爱说话，经常咿咿呀呀唱一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