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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挨不住疲倦,都沉沉的入睡了······
第二天,凌可心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上披着余烁晨的外套,人却不见了踪影,她欲出去寻找,却见父亲推门进来,风尘仆仆,一脸憔悴的样子。
见凌可心身上披着男人的外套却并不惊讶,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他走了”
凌可心着急出去找余烁晨,并没留意父亲脸上的神色有不对劲,直到凌啸喝道:“以后都不准和他再有瓜葛”,她才意识到隐隐的不悦在父亲眼中压抑着,她以为父亲只是不愿还是学生的她谈情说爱,然而又觉得不似那么简单。
她没有多问,也不敢多问,提着热水瓶便退出去打水。
屋外的阳光明媚耀眼,与不远处的丛树缠缠绕绕着,投下了一簇又一簇的光影,一阵秋风起,染红了了满目的的秋色,那枝头上的叶子哗啦啦的翻起一阵浪响,然后齐刷刷的随风跌落进忆往昔的秋意里。
她莫名的伤感着,抬头,那湛蓝的天际澄净的没有半点瑕疵,像晶莹剔透的琥珀,凝结着时间的美好直至永恒。
可是永恒到底有多久?那些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情爱誓言是永恒么?终究是遇到对的便相守相诚,遇到错的便互相折磨,至死方休······凌可心胡乱的想着,感慨着她自己,林尤,楚慕雅,大灯泡,小灯泡······还有她难以敞开心扉面对的余烁晨。
视线越过那片泛黄的丛树林,飘向别处,不远处,一个哭泣的小孩引起凌可心的注意,五六岁的样子,张着嘴巴大声的哭着,他身旁是一个穿着病服坐在轮椅里的男子,正朝小孩伸出手讨要什么,而小孩则两只小手抱在胸前紧紧的攥着某样东西,生怕被人夺走。
弱势群体受欺凌的主观意识一下子占据凌可心的思想,她冲过去一把将哭得可怜兮兮的小孩护在身后,对着那男子便扯开嗓子喝道:“都多大了跟小孩抢东西,要脸不!”
那男子吃了一惊,抬头看向突然杀出来的人,耀眼的阳光下,凌可心永远无法忘记那是一张多么苍白的脸,如他身上的病服,毫无血色生气,她愣了一下,这不是那日在合欢树下淡然离去的那个陌生人么,至今他那天携着花香却黯然神伤的背影还烙在她记忆深处,既熟悉又陌生。
男子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继而无奈的将视线重新落回到那个哭泣的小孩身上。
凌可心这才发现小孩手中紧紧护住的是一个溜溜球,有一定的年史,边缘都已磨损,记忆一下子激活了过来,她清楚的记得那天他焦急的问她,见过这个溜溜球么,满眼的期待热烈得要灼伤人。她蹭得一下脸红了,闹了半天,原来是这个小破孩在“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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