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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阮对着手机思忖几秒,这个语气怎么和他本人说话的时候不太一样?
正疑惑间,手机最顶端的时钟跳了一个数字,2:00整。
她赶紧收起玩心,认认真真的投身于工作中,不然赶一夜都写不完的啊。
夜幕笼罩下的城市,星星灯火尤为亮眼。每一盏都是一家温暖团圆的象征,方衍闭了闭眼,将椅子调转回来,已经看得够久了。
电脑网页上,是一家建筑公司官方网站的界面。
陪朋友打了两局游戏,赢了,但成绩太难看。朋友感觉他心不在焉,连说“带不动带不动”,改日再约。
他这样失神,是从下午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开始。那人现在连手都懒得动,让司机林伯打过来问他元旦要不要回家。
“不回去,学校有事。”
林伯那边顿了顿,好像在等着什么,继而又说:“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来一趟吧。”
方衍揉上太阳穴,忍不住将隐忍了许久的怒意压上一半,不想牵扯进无关的人,他沉了口气,“林伯,那早就不是家了。”
他将手机扔到一边,残存的一些记忆频频涌现。
高考那年,方远山带回来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没有商量,没有犹豫,母子俩就住进了方家。
那时候方衍的母亲才刚刚过世一个月,他年轻气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又是阴郁的性子。几乎天天吵,每次方远山不是动手就是动辄要把他赶出家门。
正是叛逆的年纪,堵起气来不管不顾。上网吧包夜半年,吃喝拉撒睡全在那一方座椅上。整个人颓废不堪,全然没有了三好学生的样子。母亲的骤然离世,父亲再婚又娶,他感觉当时的自己深处泥泞,就算强行把他拉出来也不能存活。
意气风发的少年一瞬间跌入谷底,连亲友都识人不辩。
那时,又是谁,拉了他一把呢。
方衍倚上椅背,脖颈间下颚角的线条清晰,他的眉色很深,尾部细长,眼窝有些微凹陷,睁眼的时候狭长冷漠,是副淡泊清冷的相貌。
方远山嗔他生就一副冷血无情的长相,他嗤之以鼻。
拧眉嗑上眼,午后突然闯进室内的那张面孔倏地闪现。
他咒骂几声,静默良久。
从外衣兜里寻摸出半盒烟,烟雾缭绕一阵。
打开短信,里面是干妈发来的过节问候,指尖长按上那串英文数字相间的用户名,复制粘贴。
阮春华发邮件说明天下午回国,想一起吃饭。她对他的照顾和情谊,是那些苍白颓败的日子里阳光一样的存在。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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