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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可醒过来了。”檀香的眼圈红红地,显然是刚刚哭过。
“你怎么来了?”
檀香低着头,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出一句话来:“我是来送信的。”说着她从袖子里取出两封信来,交代道:“这其中一封信,是四夫人让我给你的,还有一封是四爷留下的。”
万石和他媳妇好好地怎么会给我来信?我心里突然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忙问檀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檀香的眼圈又红了,哭唧唧地说:“四爷,去了。”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感觉整个人都恍惚了。我急急忙忙地打开万石给我的信:东山一别,生死茫茫。此生所念,明月耳铛。
我想我一定是傻了,谢万的信里怎么会有他“去了”的消息?我又急急忙忙地开了王氏的信来看。
王氏的写信风格向来是冗长又繁复,我匆匆扫完三页纸的长信,只找到了两个重点:一、谢万真的死了;二、谢安是因为我才来的姑熟。
第一个重点我已从檀香那里得到了消息,再看一眼信不过是为了确认。第二个重点却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当年我拿着账本去找会稽王,故而被他抓住了“行贿”的把柄。谢安赶去救我的时候,在房间里和会稽王聊了好久。我一直都不知道谢安究竟答应了他什么才换回我的一条命,原来他答应了司马昱东山再起之时要来桓温这里做朝廷的眼线。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他用自由换了我的一条命。我一直以为自己所受的苦都是为了成全他的“自由”,可到头来原来他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这才明白,他对我说“我能做的只有这些”的时候,他究竟已经为我牺牲了多少。王氏的信里还提到,当时他内心苦闷,又不能找旁人诉说,只能告诉了谢万。谢万在弥留之际,迷迷糊糊地念道着我的名字,又说起这件事情,自叹对我的感情远不及谢安。
当然,她特意写信告诉我这些是来诛心的。我必须承认,她成功了。我何德何能?!我凭什么让他们两个这么好的人痛苦。
我的泪水如决了堤的河水倾泻而下。檀香只当我是在哭谢万,一边握着我的手,一边说:“四爷临死前手里还牢牢地握着那副牡丹花的金耳环。旁人都以为他是舍不得四夫人,可只有我知道,他真正放不下的是你。那副耳环,送去的时候他就悄悄藏了起来,从来没有给过四夫人。”
☆、免教生死作相思
偏偏在这时候,桓季子来了。她来势汹汹,一副要来打仗的架势。我实在无心应付她,想打发她走:“我今日身体不适,妹妹还是改日再来吧。”
桓季子冷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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