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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者,私通也。私通这种事情放在现代,一般指有妇之夫或是有夫之妇有了外遇。从道德和情感上来说,这样的人渣自然是怎么折磨他都不为过。可在东晋这个时候,只要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之间哪怕是两情相悦一下也是大逆不道的。这种情况下,女方往往还会被贴上“下贱”的标签,有了这样的标签,这个女人基本就算是完了。任何人都可以轻贱、欺辱她。更何况像檀香这种自幼就被卖给人家做奴的人,原本就没有人身自由,一旦与男子交好,就会被视为给主人家蒙了羞,总是要让她人尽皆知的惨死,才能保住主人的名声。
我在东晋生活了这么久,文化糟粕也接受了不少,可仍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情我愿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
我正要为檀香愤愤不平一番,却被她下面的一句话惊到说不出话来。
“夫人,您和四爷的事情,也万不可说的。”
檀香的声音很轻,但在我听来却犹如一声重雷。我在她眼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怒道:“我和他清清白白,你这些话从何说起?!”
檀香从未见过我发这么大的火,连连磕了好几个头,求饶道:“我不该胡说!不该胡说的。”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人言可畏”这四个字的可怕之处。可是,我对她怒一场又能改变什么?她也是好心提醒。我拉起檀香,正色地告诉她,我与谢万之间什么都没有,我想离开也绝对不是因为他。她愣愣地点了点头,我实在看不出来她究竟信没信。于是,我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檀香皱着眉,坚持不懈地不让我走:“夫人您即便放得下老爷,您放得下瑶少爷和琰少爷吗?他们还那么小,您忍心让他们没了亲娘吗?”
我略略想了一下,也许会有些舍不得。可我毕竟不属于这里,我留在这里一切都是错的。我想只要我回去了,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或许再过几年,也许根本用不着几年,只肖几个月,我就连这里的花草树木都记不清了,再过几个月,我就连这里的人也记不分明了。往后我老了,回忆起这段往事,恐怕也只会当做是一场南柯大梦罢了。
几天后的晌午,谢安带着谢瑶和谢琰来看我。之前,我因为生病,没顾得上这两小只。后来,我又因为计划着要走,怕和他们待在一起久了会舍不得,于是故意疏远。仔细算起来,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过他们了。谢安牵着谢瑶,谢瑶牵着刚会走路的谢琰,他们三人就这么整齐地排在我跟前,可爱得就像一组俄罗斯套瓷娃娃。
我心里当然欢喜,笑问他们:“你们怎么来了?”
谁知稍微大些的那只小娃娃,突然就朝我飞扑过来,一边扑一边哭喊:“瑶儿……不想……娘……生病。娘……不要……生病。”
最小的那只也不甘示弱,左摇右晃地挪过来,紧紧住我的腿,因还不大会说话,急得咿呀乱叫:“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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