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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次会面是避无可避了,本姑娘长叹一口气,准备见招拆招。
过了不一会儿,我隔着寝室的屏风,看见谢安领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东晋这时候男女有别的思想十分盛行。女子一旦嫁了人,见夫家之外的男子时都要用青幔步障挡着。可刘惔是刘氏的亲哥哥,礼数太多显得生分,是以谢安对他说:“她身子好些了,兄长进去叙话吧。”
刘惔却果断地拒绝道:“你虽是好意,可这么做并不妥当。我还是在外面与她说话吧。”
于是谢安让檀香在屏风之外给刘惔设了座,两人便都退了出去。
我心中大喜。一直担心会露出破绽,现在我和刘惔之间隔着一个屏风,至少不用面对面了。
“昭儿。”刘惔轻声唤道。
昭儿?原来刘氏的闺名是“昭”。
自有汉以来,人们对女子的约束是越来越紧,要求是越来越高。除了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学者大儒们给女人们设立了许多的条条框框之外,还有一个人称曹大家的女人,写了一部让我深恶痛绝的《女诫》来残害同胞。而这位让我深恶痛绝的曹大家,正是那个博学多才,续写《汉书》的班昭。
我心想:“昭”这个字倒是与保守克己、三从四德的典范刘氏很配。
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忘应付外面的刘惔,欢欢喜喜地应了一声:“兄长。”
我在谢安身边待久了,以为东晋的风流名士都与他一样,是娴雅疏阔,少言寡语之人。没想到这永和风流之宗刘惔,竟是如此敏感多情、善言健谈之人。
“爹娘去的时候,你不过六、七岁,他们嘱咐我好生照看你。这么多年来,我深知做哥哥的永远代替不了爹和娘,可扪心自问对你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了。你饿了我给你做饭,你冷了我帮你添衣,你病了我衣不解带地看护你,你长大了我教你读书识字,你及?了我替你选择良婿。好不容易等到你嫁做人妇,我本以为你自此可以平安喜乐,一生无虞。谁知你竟去了鬼门关走了一遭。你可知我收到安石的信后,日日夜里无法安眠,想着你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知以后见到爹娘该如何交代。”刘惔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没想到刘氏竟是被他一手带大,难怪他对刘氏的感情,比一般兄长深切许多。
本姑娘头一回遇见一个大男人在我跟前哭,一开始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可听着刘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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