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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就能见后院有女子衣衫不整,正同男子打闹嬉戏,她若贸然出现,怕会惊了兴头上的几人。
再粗略感应一下,这楼里还颇有几个修真者,但不是在房内,就是在包厢。
她尊重隐私,不愿细瞧,但停在半空总不是办法,泰州城准许元婴以上御空,但她这样久停在青楼上方,怕是被误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爱好。
已有不少神识探头探脑从她这里扫过,她眨眨眼,无可奈何地在楼内众多香软闺房中散落的衣物里找到清玄宗的腰牌,再以神识轻轻地碰了碰那床上男子的脑袋。
男子正渐入佳境,忽然脑袋上被轻柔地摸了一下,他只以为是女子所为,不当回事。又过片刻,猛然想起,女子双手皆被他缚住,哪来的第三只手摸他脑袋?
一时又惊又惧,还不等他想明白其中关窍,明一已是不耐烦,又推了他一下。
这下是真切感受到了。他当即一番辛苦便半途而废,忙不迭滚落床下。床上女子尚不晓得发生何事,睁眼正要说话,就见这男子衣裳都等不及穿,跪伏在地,大汗淋漓:“不知哪位长老路过此地,可否现身一见?”
这男子身为清玄宗弟子,初被外派过来时还颇嫌弃此地灵气不足,但很快便醉倒在绕指柔下,乐不思蜀。他不想回宗门,平素却仍以清玄宗弟子自傲,旁人给清玄宗一分薄面,也都对他颇客气。他修为不怎么样,在此地却是正宗土霸王,女子何时见过他这般畏缩模样?
她忙将被子一裹,然后才同男子一般,到地上跪好。
两人就听一道男声冷冷响起:“穿好衣服来正门,勿要大张旗鼓。”
等是不敢叫这神秘来客等的。女子身份太低,不容见客,男子快速整理衣着,独身赶到正门。本还发愁若是认不出这位长老怎么办,但一走出去,目光环顾一圈,他便确定了人。
不可能是旁人的。尽管这门前人来人往,倨傲者有之,华贵者有之,对此花柳之地不屑者亦有之,但只唯独一人,负手立在门边,分明看这青楼时绝无鄙夷神色,却叫鸨母怎么也不敢去拉他。
仿佛见此人如见朝阳,阳光照遍世间,不因繁华或贫穷而不公,但那些低在尘埃里的污浊事物,是永不敢触碰这光焰的。
单论此人面容,不过平平无奇,但一身气质,却便在众人中脱颖而出。
男子很自然地便认定了人。叫他看来,如珠如宝,令天地钟爱的,除去修真者,难不成能有凡人吗?
他便恭敬地迎至此人面前:“可是令我到正门的长老?”
那人矜持颔首,伸出手来,出示了一枚玉牌。玉牌上熟悉的图腾终于唤起这男子久远的记忆,令他想起来自己除了体察民情,还身负有接待宗门来使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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