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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醒来接了电话,匆忙就穿了外套出去,在一个小角落里看到了将头深深埋在自己颈窝里,已经泣不成声的蜗牛,旁边还有一个束手无措的陈涵。
蜗牛见毛毛来了,终于放声哭出来,冲这个世界嘶吼着,像是要让所有人都听到:“是我害的,毛毛,他是我害的。”
毛毛不知该说些什么,抚摸着蜗牛的背,慢慢地让她安静下来。半小时之后,哭累了,任由陈涵抱着自己回了房间。
毛毛见蜗牛睡着了,出门给林星打电话,逼着一个刚强迫自己睡着的人,讲述这只蜗牛身上沉重的壳。
这些年,已经通过那小小镜头,走过山河,游过湖海,学会在人群中寻找一双相似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或是浓郁的眉毛,亦或是相似的微笑。
可那些,都不是沈南行,或者说都不是蜗牛记忆中的沈南行。
蜗牛从小学开始一直是语文课代表,但普通话却不是很标准。
沈南行说她:恬不知耻,没有自知之明。当时,还是少女的蜗牛笑笑,拿起一本书砸过去,完美的抛物线,最后精准地落在男生面前的奥数习题册上,说“沈南行,你把语文学好了再跟我说话。”
那时蜗牛就常想,自古语文课代表和数学课代表是水火不容还是惺惺相惜,后来才明白其实说到底都取决于班主任教的是哪一科。
而那年初三,班主任教的是物理。
开学那天,全校摸底考,蜗牛晚自习被叫到语文组办公室,说是统计分数。
同行的还有沈南行。在这之前,沈南行的大名早就已烂熟于心。
每次月考,全校总会对单科前50,总分前100的学生通报表扬。而沈南行这三个字会出现在数学单科的第一位,总分的第三位,无一例外。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蜗牛总是守不住,不管是语文单科第一,还是总分前十。
楼梯在走廊的尽头,蜗牛走地稍快些,与教室细微的翻书声不同,侧着耳,蝉鸣的声音很清脆,听着像下课的铃声,窗外能看到隔壁教室投射的亮光,白色的。突然,“噔噔”地脚步声,楼梯的灯亮了。
沈南行大步一跨走到她身边:“语文课代表,等会儿帮我说两句好话!”
蜗牛抬头望着这学校的灯什么时候变成声控的:“啊?”
沈南行笑笑,手指着头顶:“早就换了,你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少女听到男生爽朗的笑声害羞地只点点头。
“哎,你们文科好学生难道真的就一心只读圣贤书,不会很枯燥吗?”
蜗牛低着头,脚下台阶变得忽明忽暗,还有四层,只剩下四层。
眼前,大长腿一晃,沈南行已经走到二楼走廊上。那么刚好,站在办公室门口的那小小光圈里,就那样安静地站着,宁静温柔的不像话。
蜗牛慢慢一层一层地走上来,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回答:枯燥,真他妈枯燥。
蜗牛没有帮沈南行说什么,因为根本不用她说。
这世间的语文老师大抵都是循循善诱的,最起码蜗牛遇到的都是。
蜗牛瞧见语文老师眼中的无奈,和正一个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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