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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泛着淡淡的光,转瞬间便化作了几缕洁白的参须。女子把参须和酢浆草、星星花、玉华露等掺和在一起,放在木碗里,用玉杵捣成浆糊状,然后,对着白狐狸的伤口一股脑儿全敷了上去。
白狐狸此时正发着烧,尽管晕晕乎乎的,但还是被疼得身子颤了颤,他有气无力地哼哼,半掀眼皮,待瞥到身上的毛被剃了个七七八八后,自觉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重创。
自尊心碎成渣渣的狐狸,索性破罐子破摔,把爪子一摊,眼一翻,生无可恋地任其摆布、包扎,故也没有多加反抗。
于是,女子心下更满意了,对着胖娃娃说道:“多多,你要也如此乖巧,我倒也能省心不少啊。”说罢,给狐狸又喂了点蜂蜜水,盖上了柔软的蚕丝被。
待到翠岚山的蓝铃花儿落了,红通通的西西果累弯了枝条时,白狐狸的毛长了出来,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参果果便寻思着,是不是该送白狐狸出洞了。
但每每参果果要展开实际行动时,就总会被泼上一瓢盆的凉水。
原因无他,白狐狸那个叫人头疼的哟,比胖娃娃参多多还要傻白甜,除了记得自己叫白沅,其他什么的,概是一问三不知哦,而且狐狸的脸皮奇厚无比,扒拉住袖子,说什么也不肯走。
偏偏,‘一问三不知’的狐狸白沅化作人形后,软萌软萌的,是个长相妖孽、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堪是眉如墨画,面如桃瓣,银发如雪,眸子清澈如水,且化形似乎不太成功,毛茸茸的耳朵还露在外面,若是不经意间瞅上他一眼,哎呦喂,心都要软成水汪汪一片咯。
而与‘软包子’的外表相反的,是狐狸白沅的性格,他一旦认定了,就如野性未尽的‘倔驴儿’一般,怎么也拉扯不回来。
就好比这会子,狐狸白沅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软包子’仰起粉嫩白皙的脸,眼巴巴地望着女子,奶声奶气地说:“娘亲,我饿了。”
靠!参果果顿时泪奔道:“说了多少遍了,你是狐狸,我是人参,咱们不是一品种……娃子,我真不是你娘啊……”
‘倔驴儿’抖抖耳朵,不为所动道:“娘亲,小沅饿。”
“这个娘亲呢,呃,就是最大的意思。你看,参多多和你是不是都要听我的话?”参果果抓了抓头发,随口胡诌道。
“是!”白沅响亮而迅速地给出回答。
“那我是不是最大的?”参果果眨眨眼睛,继续询问说。
“……是。”白沅捏着小下巴,迟疑地说。
“对啊,所以得叫我老大啊!来,叫一下。”参果果勾着手指,诱哄道。
狐狸白沅歪着头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没等头脑想个明白,肚子反而咕噜响了起来,白沅舔舔嘴巴,决定压下疑虑,先填饱肚子再说,便道:“哦……老大,小沅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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