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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做他的事情，喊下一位病人进来，其它诊台的医生也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大姐拿着病历本狠狠拍程亦舟的头顶，“你怎么不去死！”

　　“我警告你，别打人。”旁边的医生指着那位大姐冷声道。

　　“我就打怎么啦。”那位大姐还想拿病历本打程亦舟时，被他抓住病历本，“滚出诊室！”

　　大姐过来用手打程亦舟，坐着的程亦舟不能跟病人有更多的肢体冲突，医院规定医生不能打病人，挨打也只能默默承受。

　　其他人过来帮忙，喊来保安把大姐赶出去。

　　程亦舟的脸被那位大姐的指甲划了一道红痕，他跟同事说谢谢后又坐回诊台。

　　“总能碰到神经病。”

　　程亦舟轻笑了一下，笑中带有无奈。

　　拍完片子的爷孙两人重返回来，程亦舟仔细看片子，看完片子后他跟家属说病情。

　　“目前的情况看，她的尾指跟无名指都断了，碾压得很碎，只剩下一点点皮在连着，所以手指能不能接回去是一个问题，即使接回去之后也不能保证恢复以前的功能，而最坏的结果是截肢……”

　　程亦舟话还没说完，大爷就激动，“什么截肢，医生你到底行不行，能不能换个有资历的医生过来，我孙女的手一定要保住，让你们主治医生过来，你个年轻医生什么都不懂就上来让孙女截肢，你还有没有良心。”

　　“手术不是我做，是我们骨科经验丰富的主治医生动这个手术，我只是告知你手术风险，她父母在吗，她父母在的话，让他们签个字。”

　　一听是经验丰富的主治医生做手术，大爷情绪一下子就平静下来，说小女孩父母不在，他可以签字。

　　“她父母多久能赶到？”

　　“她父母不在这里，没个两三天赶不过来。”

　　“好，那你来签字吧，我们尽快给你安排手术。”

　　下一个病人第一句话就是医生你很年轻，程亦舟头没抬，看着电脑，冷声说：“如果嫌医生年轻，不要挂住院医师的号，跟护士说挂主任医生。”

　　因为年轻受质疑，程亦舟不是第一次遇到，成为医生后，他都快变成冷心冷面的人，社交范围也仅位于医院，跟同事跟病人交流，两点一线的生活。

　　第二天交班后，他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