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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薇但笑不语。谁是主?谁是客?看来至少内务府已尽数由安郡王在打理了,这一年里,他究竟做了多少事?
吴氏待她这样客气,乔薇总得予以回应,遂客客气气的抿唇道:“能者多劳,安郡王果真辛苦。”
吴氏假装没听出她话里的讥刺之意,命人将几株新鲜盆花放在床边后,便屈身施礼告退。
乔薇则坐到床边,胡乱从桌上倒了一盏凉茶饮下,并不细看——在茶水里下毒,安郡王还没这般愚蠢。
“主子,您说吴侧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白兰眼中含着深深忧虑。她不傻,当然也听得出吴氏那些话的言外之意,就算她听不懂,只瞧吴氏一介侧妃在宫中如履平地,满宫的下人都听她差遣,便知安郡王此刻地位如何了。
只怕连皇帝的话语权都没他大。
乔薇疲倦扶额,“我不知道,我只想殿下平平安安的,其他什么都不想管。”
或许他们本不该回来的,谁知道这看似平静的宫廷暗藏着多少事,但其实她也说不上害怕,安郡王纵使有谢家支持,陆慎手中也不乏军伍,真打起来未必没有胜算,只是这么一来,起码得乱上数年,想过点清清静静的日子是不能了。
两人正默默间,忽见青竹慌慌张张跑了来,道:“不、不好了!”
乔薇霍地从贵妃椅上出了事,“可是殿下出了事?”
“不、不是,”青竹勉强摆了摆手,扶着桌角有些走不动路。
因见她喘得实在厉害,乔薇忙喂她灌了口水,青竹这才觉得喉咙滋润些,汗水淋淋地抬头道:“奴婢是想说,打听到了恒亲王的消息。”
原来陆离自被封为亲王出宫建府后,与韩贵妃见面的机会减少许多,没了那位强势的母亲压制,陆离渐渐原形毕露,时时纵情恣意,一味婪取财货而不知收敛,结果就在数月前被安郡王逮住机会状告一笔,诉他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其中隐隐还夹杂人命案件。嘉禾帝听后自然勃然大怒,当庭就给了陆离一记窝心脚,陆离回去之后就倒下了,听说如今已病得奄奄一息。韩贵妃既觉颜面受损,又心疼独子,竟也跟着躺倒,加之京中近来纷传,当初刘贤妃害得赵美人早产、四皇子早夭,其实皆因当时的贵妃娘娘暗中挑拨所致,韩贵妃不知是畏惧人言还是没力气分辩,竟只做不知,装作在宫内养病,一来二去,流言反倒愈演愈烈,韩贵妃的病也就更重了。
乔薇扭头向白兰道:“看来贵妃娘娘是被禁足。”她可不信韩氏能被区区流言所击败,能坐上贵妃之位都非心智寻常之人,至于嘉禾帝为何下旨将爱妃禁足,其中就很值得深思了:韩贵妃是否被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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