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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吃过午饭,收了灯光,端出一个蛋糕来,赫西俄涅的中文版生日歌还是唱得别别扭扭,艾俪听了止不住地想笑,两个人同步双手合十闭眼许愿,然后摇头晃脑地吹灭了所有蜡烛。
艾俪睁开眼睛的时候艾轶还保持着一脸虔诚,也不知道在向梅林祈祷什么,她今年的生日愿望似乎特别长,而艾俪只默念了两个字。
——平安。
象征性地每人分了一块蛋糕吃完之后,除了艾俪的几个人就准备收拾行李离开了,因为明天就是开学日,艾轶将直接跟着赫西俄涅回到英国去,而恩霍兰夫妇并不着急,他们习惯用更为科学的方式——早早地订好了返程的机票。
艾俪将他们一个个送走,房子里有重归冷清,只剩下她跟卡伦,以及残余一大半的生日蛋糕。
她一个人看着电视把蛋糕消灭了大半,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她又点了份外卖,无所事事在沙发上躺尸,后仰着脑袋垂到地上。
濒临脑充血的时候,门铃响了。
她使唤卡伦的小机器人去拿,却被告知外卖小哥不放心交单,艾俪只能满腹牢骚地爬起来,慢吞吞自己去拿。
“……纽约好邻居蜘蛛侠还开展新的外卖业务了?”艾俪无奈地看着门口戴鸭舌帽的人,难道他以为帽檐压低点她就认不出来了?
彼得抬起头,笑着朝她做了个绅士的邀请手势:“请问我有荣幸邀请这位迷人的小姐共度一个浪漫的夜晚吗?”
艾俪也不回话,只看着他笑,将手搭在他手心,彼得从容不迫地将她的四指握紧,在手背落下轻轻一吻,转而一拉,搂上她的腰。
这是八月的最后一天,也是夏季的尾巴,夜幕刚降临时暑气还没褪去,天空中的星星却一颗颗亮了起来。他们登上号角日报的信号塔,结了张网床惬意地并排躺着,从余热未消一直呆到夜风转凉。
“你今晚不去‘巡逻’吗?”艾俪侧过身,盯着彼得的侧脸,他细碎的头发蜷曲着搭在耳畔,风一吹就拂过耳郭,看得艾俪觉得耳朵痒痒的。
彼得也侧过头来看着她:“今天是你的生日。”
他的表情那么认真,艾俪忽然觉得心里也痒了起来,有一股冲动让她将心中所想问出口:“明年的生日……你也会在我身边吗?”
彼得笑了起来,他把身子也转过来,伸出手抚上艾俪的脸,怜惜地温柔摩挲了一会儿,突然在她脸上掐了一把:“你这个傻子!”艾俪被掐得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要瞪他,彼得把自己的脸凑了过来,鼻尖轻触,额头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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