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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容易,但走起来的时候才知道其中的艰难,且不说忍饥挨饿,单单便是这看不到尽头的长途跋涉,基本已经要了他们半条命,唐格初时还能走,然而渐渐速度越来越慢,脚下的伤口开始感染,很多时候火烧火燎,甚至不得不勉强靠在冰冷的河水里才能暂时止住火辣辣的灼烧感,随着伤口的恶化,她渐渐又感染发烧的前兆。
这样勉强走了两天,唐格便想让傅婪先放下她,先行出去找到出口,然后再返回带人来救她。
这个想法被他一个惩罚的吻结束。
“永远不要有这样愚蠢的想法。如果可以放下,我一开始就不会改变行程,也不会这样在这里。”(蠢作者心声:不改变行程,被炸死哒就是你啦)
他将她背起来,软软的身子好像一片羽毛,灼热的温度好像这羽毛随时会炽热地燃烧。
她总是想要睡,然后便是听见他的声音,各种各样问也问不完的问题。
她耷拉着眼皮想,这个人真啰嗦啊。
但是,声音真好听。
她睡觉的时间开始变长,炙热的风吹在身上,他将所有的衣裳替她挡住风沙,仍有细细的沙透进来,他每走一会,就会回头看她一下。
讲了太多的话,他的嗓子沙哑了,听起来声音更加低沉,她把热乎乎的脸庞靠在他脖颈上,那一晚的事情,他没有再说,她也没有再提。但是每每想到,总是难以自制地脸红心跳。
而随着前进路上他无微不至的照料……所有最开始的害羞渐渐都变成了一种温柔的情绪,心底绷着一条细细的线,一直提醒她:该醒了,该醒了,坚持下去,不要睡。
她就真的醒过来,他们走到了一片彻底的荒原上,看不见一点河流的影子,能看到的是只到脚踝的荒草,干涩的叶,默默结它的籽。
“还有多远?”她的眼睛前面只看到一片没有边际的灰。
“不远了。”他回答。
这样的问话,每天都会有一次。
明明知道答案,但是还是要问一次。
唐格醒着的最后一个夜晚,天空看不见月亮,只有漫天的繁星,因为白日一场风,天上的星子格外清晰,她仰面靠在他的膝盖,低烧侵蚀着她的身体,但是繁星让她精神起来。
“真美啊。”她说,“如果有流星,就好了。”
“流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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