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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洒完后,她竟然愣了愣,用他听了十几年的可怜兮兮的声音说:“对不起,我只是想给我哥哥送墨水。”

  多么敷衍的理由,就算是个小姑娘,也不可能开着瓶盖在拥挤的走廊里跑。

  他说不出来自己当时的感觉,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被愚弄的难堪。

  不知是哪个瞬间,他竟然产生一种厌倦感。受够了这样被她缠绕的生活,受够了她无时无刻的故作可怜与心计,受够了,三番五次被她破坏掉的青春期少年的萌动。

  班花却只不在意地笑笑,她拨开裙子上的褶皱,声音很平和:“没关系的。你是方雎的妹妹吧,你的墨水洒了,我借你一瓶。”

  ——那是,方雎长大后第一次见路溪宁哭。

  她装哭的时候惊天动地,真哭的时候,却只是红了眼眶,偷偷地把泪擦掉,一边跑开一边又忍不住落泪。

  风带起她的裙角,有一种惊人的美丽。

  她为什么哭?

  那种惊艳却莫名其妙的姿态,方雎至今没有看懂。

  但也就是从那一天起,路溪宁开花了。

  以前,她是躺在他肩头的一个花苞,而那天,她径自开成了漂亮的玫瑰。

  傲然的,不屈服的,一个人灿烂的玫瑰。

  也不需要依靠,让所有人仰望。

  后来他们遵从家里的意思交往,订婚,又很快分手,各谈个的恋爱,各过个的生活。

  大学毕业后,他从商,她去了国外。

  这么漫长的时光,她从来没有凋谢过,她再也没有需要过依靠。

  方雎记得最清楚的,是三年前她站在机场,穿着大红色的风衣,马尾扎得高高的,她说:“方雎,从今天起,我自己汲取养料。”

  她做得很好。

  [三]

  下午三点,方雎接到了路溪宁的电话。

  “小雎鸠,伯母给了我两张画展的票,晚上你有空吗?一起去吧。”

  方雎合上手中的文件,声音有些冷,“没空。”

  那边似乎笑开了:“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刚才我问过小陈了,她说你晚上没安排。”

  “路溪宁。”<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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