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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帝的。你简直太放肆,如今颜孝若已死,本官要不是没时间腾挪出手,哪里有你在这威胁我的份。一个阉人,怎么配如此嚣张!”
“阉人?阉人又如何?你真以为你们很清高吗?清流文人?满殿忠贤?雅士风度?这些东西我们是没有。但杂草无刺,并不是它该被践踏的理由。干爹虽然是您口中下贱的阉人,但他照样把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你……”
“难不成您这么天真单纯,真以为干爹会那么容易死?听说过几日是商首辅的六十大寿,那具尸体,就当做我的贺礼了,还请您笑纳。当然,作为今日惹您生气的赔礼,找人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有万竟欢,颜孝若在前,鱼钟隐在后,商胥这辈子看来都和东厂过不去了。
首辅大人天生和东厂犯冲,谁也没法。
商胥气的要命,鱼钟隐的心情却变的大好。心情一好做事利索,很快就将那个“贾”人给找了出来,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
东厂特务系统的厉害之处,由此可见一斑。
经过乳娘当年对峙,是他没错。严刑逼供之下,他终于供出了幕后主使。
“是徐太妃,药方是她给我的。”
☆、灵皋
今日是兰亭集会的最后一日,也是传言中公子灵皋现身的当天。
御街之上比素日多出了一倍的车马,都往南亭而去。崔吉清晨便从家中出发,顺路捎上了徐鹤兮和徐初泽,却在日上中天时,被堵在了平安坊。
“这下怕是要迟了。”
“急也无用,不如静坐以待。”徐鹤兮说着,又翻过一页医书,却被崔吉一把夺了去。
“你就不能专心点吗?这医书有什么好看的?”
“不看医书,看你?”徐鹤兮自是悠悠闲闲,将医书给抽了回来,继续低头看着。
“你就是个呆子。”崔吉掀开帘子,只见对面的一辆马车也被堵住了。“对面的兄台,打扰了?敢问你们是……”
一双细白的手掀开帘子,一双清冷的眉眼,一览无余。崔吉一时晃了神,连忙移开视线。
“在下失礼了。”
女子的声音亦如冰泉,清而不冷。
“无碍。”
“河清君。”徐鹤兮收起医书和她打招呼,河清也点头颔首示意。直到马车开动,崔吉尚未从其中回神,脸色发红,春心萌动。
失神的他也没有注意到,除了自己,一直沉默无言的徐初泽,眼神中弥漫过的吃惊和震动。
“你这是怎么了?”
“方才那位姑娘,鹤兮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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