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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邦交,我瓦剌愿为您进献一切珍贵的财富。但在此,我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您首肯?”

  张厉荏闻言放下了酒杯,深知有失体统是小,误了两国邦交是大,故而时刻保持清醒。反观,徐敬安早已醉深。

  徐敬安历来不事朝政,但谈诗弄赋,醉心风雅。除了当朝大儒,道他一声文坛领袖也丝毫不过。熟不知有多少后生曾向他温卷求学,就希望得到他的半句夸赞。当朝除了公子遗玉几人外,其他人就没什么好运气了,或许还得添上一人,就是早亡的公子灵皋。

  传说徐敬安曾见过灵皋公子早年的一片习作后,便大叹此子风采胜人,必成当世之杰,并毫无虚伪的说宣父已老,后生可畏。更不必说,后来诸年的状元当朝,都会自谦一句不若灵皋,不若灵皋啊。徐敬安甚至在人前坦言,此生未见小子一面,实乃人生大憾,民间甚至将此事引做美谈,流传至今。只可惜宣父犹在,后生丧亡。

  在商昭的默许里,那位使臣派人呈上一副卷轴在商昭面前打开。那是一副仕女图,落花伴飞雪,一风姿绰约的绿衣美人依靠雕花窗内。宣纸一侧提着一笔行云流水的小楷诗句:万灵雪天寒,薄影袖光眠,执笔画惊梦,碧色透栏杆。

  醉态特显的徐敬安楞身站了起来,摇晃身体,朝画走去,伸出的右手似乎想要碰画中人,又似乎怕惊了她。

  众人以为徐老诗兴大发,故而并未阻拦。

  但料是熟悉对方如张厉荏,也没料到徐敬安的接下来的举动。徐敬安虚岁不过五十,常年吟诗宴乐,不见老态,更有闲散气度,举止颇佳。他颤抖着手抚摸着画中女子,一双依旧黑亮的眸子竟落下泪水来。

  “江流,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张厉荏一惊,忙道:“徐老醉了,还不扶他下去休息。”

  商昭看见了张厉荏神色中的复杂和感叹,心下玩味着“江流”这两个字,但表情还是和往常无虞,甚至有装扮到完美的趋势。

  方才不过一个小插曲,商昭转开话题道:“敢问贵国,此画从何得来?”

  “我王重金从他处购得,这画中的女子想必太后并不清楚。她是这京都鎏金阁顶有名的娘子河清,虽然是官妓,但为人清洁。我王甚是中意此女,不求黄金,不为佳女,只请太后娘娘能将此女赐予我王。我王必以王后之位待之,为慰邦交之好。”说完就深深的拜了下去。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倒是将商昭的话给堵死了。人家瓦剌王为她千里祝寿,只为两国安平,既不求娶公主,也不强要金恩,只求一个官妓,还许以尊位,商昭若不答应自然显得小气。可若是别人她也就答应了,可那副画中人是河清。她岂能随意将好友当做棋子托付给他们。

  “此女身份低微,不堪为妃。不然叫邻邦诸国怎么看我朝?在座诸位大臣之女各个优秀,不若在此中挑选。若有心意的女子,哀家自当场主婚。为她封公主位,风风光光嫁入瓦剌。”

  “这……”

  “贵国太后。”瓦剌王站了起来,“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这女子我是非娶不可。您若不答应就算了,我自会去亲自向她求婚。难不成一个官妓还眼高于顶,看不起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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