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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师傅不用担心,底下的人我也会照看好。请师傅静心休息,莫在操劳。”
“我的确也操劳不起了。”静慈掩过手帕,咳嗽几声,“我的病耽搁太久了,愈发不想再动。佛经上言安住之、维持之,可如今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师傅。”惠行似乎在闹着脾气,但遇见静慈的病她比任何人都担心,“就是因为师傅忧思过多,才日日不见好转。还请师傅允准,让我移去那树梅花,断了您的念想。”
静慈苦笑:“……你都知道了?”
“是。”
静慈透着纱窗檐,向外望去:“院里的红梅凌霜傲立,别有风骨。它也是佛前的生灵,何苦因为我的孽障取它性命。其实,不该活着的应该是……”
“师傅。”惠行不顾失礼,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原是我浑说,别当真。” 她眼底清明许多,淡淡的笑了,“看你记挂我,师傅很欣慰。”
“您是惠行的师傅,惠行自当以您为重。”
“那这几日为何刻意躲我?”
“……”
“为师知道,你是因为参和之事对我不睦。你是她的师傅,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却被我擅自逐出了慈悲庵。”静慈对很多事都不言语,全部交给惠行,但事实上却世事洞明,看的比谁都清楚。
“惠行不……”
“师徒之间有矛盾也是正常的,为师并不怪你。今日找你来就是要将此事解释清楚。”
“师傅不会怪我吗?”话都摊开了,惠行也没有了遮掩的必要。她身为参和的师傅,又是庵里的主事,虽说师傅是住持,但弟子却不能由自己处置,她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她虽说做事有方法,但心眼还是实诚,有的时候不知转圜,俗话就叫死钻牛角尖。想不明白问题,就只好躲着不见静慈,以为万事就可大吉。
“也是为师没有给你解释,是我的失误,和你无关。”
“解释?”
“嗯。”静慈点头,回想起那日的事,“当日你正值气头上,嘴上说着要逐她出庵,但为师知道你心善,绝不会那样做。”
惠行默默的低头。
“但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必定要兑现。你的弟子都在看着你,若你不将她逐出慈悲庵,就无法给她们交代,更不足以立威。日后,你会给她们留下言行有贰,处事优柔的形象。”
惠行思量,觉得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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