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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可以摸了?”
“这副念珠本就是送给你的,当然可以。”
长明灯下的佛珠有些透明,里面清澈的毫无杂质,仿佛暮冬寒雪,苍山冰凌,南海鲛珠,必须谨小慎微地保存,生怕一不小心就碎了。
女孩轻放了念珠,嘟嘴道:“看着好珍贵,我怕摔坏了。师傅,你还是拿回去吧。”
“这是你的生辰礼物。”
“生辰?今天吗?”
商昭入寺三年,从未听说自己有生辰。如果不是对从前还有模糊的记忆,她甚至以为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不是今日,是十五。”静慈解释起缘由,“入庵讲究寡欲清心,师傅不想你和过去再有牵扯,但终究总觉得对不起你。念珠再珍贵,也抵不过师傅的心意,你明白吗?”
原来她也有生辰,原来也有人在乎她,原来礼物再珍贵也抵不过送你礼物人对自己的关爱,女孩似乎懂了些什么。
她隔着画案去抱静慈,附耳身侧:“师傅,昭儿真的,真的……很在乎您。
静慈瞳孔一动,唇边吐出几个字:“师傅也是。”
长明灯明亮如昼,伽经阁外,那晚的明月似乎也比十五更皎洁。
莺飞草长,又是阳春三月。
庸城的冬天寒冷短促,没下几场雪,很快就过去了。天气渐暖,春衫单薄,河岸亭柳也衔上了几抹翠色。
庸城的春日很美丽,郊外之景更是美不胜收。春日,来郊外踏青的乡贵豪绅络绎不绝。偶尔在林间小路上,还能偶遇几个光鲜的乡绅小姐和县官公子。小仆为他们打伞,谈笑阵阵。
韩甫政曾科举未中,借着祖上家底,发家致富。如今成了庸县里首屈一指的的大乡绅,有娇妻美眷,有万贯家财。关于他的为人嘛,不好说。
可提起他的儿子韩椽,人人都会竖大拇指。
“韩椽?十里八乡谁不知道。”
“我要有那样一个儿子就好了。”
“等他长大了,让他当姑爷。”
“我……我喜欢他很久了。”
……
☆、春日
韩椽年方十四岁,一表人才。虽不胜遗玉公子之辈,却也非常人之流。在庸县,像他这般出挑的人,必然成为一段佳话。
据说他五岁识字,十二岁通六经大义,如今正在准备考秀才。古人言,三十老名经,五十少进士。可照他这速度,怕是不到而立之年就能入朝为官,成就功业。
老爹韩甫政没达成入仕的心愿,全寄托在了韩椽身上。学业辛苦,韩夫人舍不得儿子太累。春日晴好,就想让儿子去郊外散心。<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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