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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冉舍不得动她,却舍得动送花人,难得假期, 想偷溜出去会会送花人。

  送花人识相,不等他出门找,自己便送上了门。

  他们在一起两年,已经领了证,是个艳阳天, 那天钟文冉的考研成绩刚出来,他心情不错,两人出去吃火锅,路过民政大厅……就顺路把证领了。

  后来他们领证的事传入钟父、钟母的耳中,还未谋面,先对祝曜渊添了几分不喜,后来人登门相见,愣是没一个好脸色。幸而父母二人都是高知,钟家书香门第,不便舞刀弄枪,这才饶了他。

  证是领了,同居的事情钟家父母却始终不曾松口,为此祝曜渊委屈巴巴,每次进钟家门,别的不说,满手的补品是必须的,再陪钟父聊半天时政——钟母不乐意搭理他,以求二老松口放人。

  通常放人是不可能放人的,他能留在钟家吃顿饭都很勉强。

  钟母对他的嫌弃简直是摆在了明面上,家里嫩生生一个儿子让他悄没声息的骗去领了证,任谁都不能心平气和,偏偏家里丈夫是个软脾气,每次祝曜渊登门,这二人其乐融融,儿子在一旁眼巴巴看着,她的小棉袄女儿趁机盯着电视看动画,倒成她一人另类了。

  于是气更盛,更不想松口了。

  时日一长,这种相处方式反而成了习惯,有时两人想单独相处,便偷偷摸摸的见面,钟文冉夜不归宿一晚,回去后逢父母问起,说和祝曜渊在一起,家里人也就偃旗息鼓,不再追究。

  其实造成这种苦果,祝曜渊很是冤枉。

  证是钟文冉非拉他去领的,他不想草率成婚,还抵死不从来着,但奈何不过撒娇耍泼的钟文冉,最后他还是败了。

  每每想起这事,祝曜渊就会牵起钟文冉的手,捂在胸膛上叹口气:“哥心里很是苦,但哥不说。”

  钟文冉一巴掌打回去,啐一口:“别想再占我便宜!”

  两人的年龄还是在领证时才发现不对劲,钟文冉把结婚证翻来覆去看了两遍,问了问祝曜渊生日年份确实没错后,又是气又是笑。

  祝曜渊凑上来问他为什么笑,他把结婚证一摆,一本正经的跟他分析:“你看,你小我三岁,某种层面上讲,你应该叫我哥哥。”

  祝曜渊逮住他的脸,嘬了一口:“我给你来个专业的,法律层面上讲,你应该叫我老公了。”

  至此,就成为了他们之间的一个梗。

  出去玩无非就那么几样事,心不在焉地看个电影,心急如焚地吃顿饭,道貌岸然地上楼,进了开好的房,就此火急火燎入个洞房。

  洞房已经入了好几回,每次入祝曜渊都有滋有味,把人里里外外尝个遍,尝完后咂摸咂摸嘴,哄好又哭又骂的怀中人,在信息素的熏陶中酣然入睡。

  两年的时光既长也短,领证并未对他们之间的关系造成实质性的影响,他们谁都没有稳定,谁没做好准备,不敢擅自改变生活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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