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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拿绢子拭了拭眼角,嗓子有些低哑。
余照听了这话感觉不对,接在后面说道,“那包补品自我带走后并未经手旁人,又怎会有问题。”
“你大哥那个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哪里肯听,这下跟家里人结了仇,倒为我下去了都不好跟你爹交代。”余氏愁容满面,绞着帕子叫苦,几乎把个心给操碎了。
这话说的不假,余池这硬心肠的在生意场上“六亲不认”,要跟家里人闹狠了未必不会效仿此行。余照深知大哥的秉性,想劝他娘却不知道该从何劝起,不免跟在后面一同闷气起来。
许家大院,银奴悄悄挑了帘子走进她娘的房间,矮着嗓子问道,“娘,您听说外宅那三婆娘的事了吗?”
许氏方才在外面跟前夫大儿干了一架,仗着自己有个“娘”的身份,压着许贵勤不敢跟她造次,轻而易举地大胜全归,且还撒尽了心里的气闷,此刻倒也算得上是神清气爽。这厢见她闺女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忙在塌上让了座,喜气洋洋地招呼她坐下,嘴里幸灾乐祸道,“如何不晓得,那家里要不出点事,我倒还要纳闷呢。”
银奴从她娘的话里听出了玄机,连忙紧跟上去问道,“这话怎么讲,您可是偷偷背着人上门倒腾了什么妙法子吗?”
“何须要我亲自过去,你娘坐在家里就能闹她个好死要活。”许氏向她拍了拍胸脯,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压低了嗓子悄悄与她耳边说道,“早在两个月前,我见到那三婆娘挺着肚子大摇大摆地在路上乱晃,这心中实在气不过,便已私下开始准备了。”
说罢,她伸手摸出掖在褥子下面的桂花油,与银奴递了个眼色,不怀好意地晃了晃瓶子,“玄机可都在这儿呐。”
银奴听她这话藏着掖着,有些一头雾水,为求解惑,饶着她娘往明里说,“娘,您就别卖关子了,倒为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三婆娘惯用你花大娘家的搽肤物事,此批卖与她的东西,从脂粉膏子到桂花油都预先往里头兑了轻粉,叫她怎么也躲不过遭罪。”许氏挑着一对细长的眉,脸上招摇着笑意,“轻粉与咱们家常搓脸的杏仁粉不同,那是制搽货的古法了。旧时宫里的娘娘们用来保养玉颜的妙方,里头就掺和着这一样又毒又精的物事。只因有个贪美的妃子,为求极致不惜走了偏径,把个轻粉内服外用,以至于摄入过甚滑了龙胎,这才被人给代替了出去。现如今制作这些搽货用的都是碾磨的杏仁粉,与女子身体更为养护,到底也难寻那劳什子的轻粉呢。”
银奴闻言,捂着檀口“呀”了一声,对她娘的高明钦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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