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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升‘棺’发财妙啊妙,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回家叫你娘给你另说个大姑娘吧。”
彼时,余照被人推搡进了土坑,细嫩的手背在跌倒的时候,不小心被碎砖蹭破了一层油皮。他抱紧膝盖垂下幽长的睫毛,一言不发地听着那些瞎话,知道自己再等不来那促狭鬼了。
此后,余照移了性,收了心,不再跑出去轻易与人起争执,得了闲空便端端正正地坐在窗前抱书本,求来心中一片清净。余氏只当小儿子比他大哥要强有志气,却不想这当中还有这样一层因果关系。
“阿顾,十八年了,你若还投胎安在,且来找我吧。”
橘红的烛光在白墙上微微酥颤,拉长了他的清隽身影,少年人把那糖面彩兔托在手心里,蹙着眉头委屈叹道,“余照念了你这么久,何苦就这么狠心,连个梦都不曾托来,可见是欺我欺得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热爱存稿,天天向上
第18章 柔情
春雨潇潇,石板青青,阿顾撑一把油纸伞站在包子铺前,心焦地露出半张绵软的小脸儿来。
徐记的蟹黄灌汤包,个个皮薄馅鲜可顶饱,一出蒸笼,热腾腾的香气钻进人的鼻子,直勾腹中馋虫。然而阿顾不为所动,她在铺子门口伫立良久,眼睛只往街对面的孟家学舍瞟。
逢上这阴雨天气,学舍里用来遮光的竹帘子被拉起了半格,从阿顾的视角看去,恰巧能够把余照的背影给纳入眼底。
朗朗的读书声从红木窗里飘出来,孟家学舍的学子们抑扬顿挫地跟在孟夫子的后面熟诵古文,形容姿态皆肃穆方正,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这孟夫子是东县第一讲师,原先在京城做过翰林院的学士。蒙他受教的门下子弟,上至王孙贵胄下至草根平民,得以成才者不一而足,可谓桃李满芳庭,实在令人钦佩。
而今夫子年事渐高,只欲一心远离繁华喧嚣,已于数年前辞官返乡,因着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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