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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盗跖、颜渊?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
夜深了,广播依旧,戏子们咿咿呀呀,声音婉转如莺,却莫名觉得凄凉。
日光灯下,憔悴的老人侧身靠着床头,背紧贴墙壁,分明不安。
“奶奶,该睡了。”
“睡不着。哎哟,我这心,可难受得……”她攥着拳头像不知疼似的咚咚敲打胸口,满目悲戚,“阿语,你说这人啊,好端端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啊?怎么就没了你说……一村子人哟!”眼睛一眯,老泪顺着皱纹横向流去。
一夕之间村民全部暴毙,这事压根就瞒不住。上头不好解释,也怕影响不好,只说是瘟疫流行,便草草火化了尸体了事。
外头说法不一。
从抗原决定簇讨论到获得性人类免疫缺陷综合症的是科学论者。
说村里埋了无尽宝藏然而某村民心起贪念为将其独吞而杀害全村人的是阴谋论者。
信村民得罪老天爷被天公降罪横死的是有神论者。
可事实上,只是一个强者心血来潮的主宰了数百村民的生死。就这么简单。
“咳!咳咳……”一不留神,奶奶把自己捶岔气儿了,呛咳不止。
我急忙给他顺气:“别激动别激动,当心身体。”
“造了什么孽啊……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就不明白了呢?我不明白啊!”
没什么不明白的。生生死死,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不过是强者的一场游戏——我就被玩儿得挺惨。
“就当是命吧。奶奶,这都是他们的命。”
“命?”
“没错,是命。”哄老人躺下,我关了广播和灯,“需要开夜灯吗?”
“不用了。哎,阿远睡了?”
“睡……了。”我倒是给忘了,阿远和沈老大让歌咏拐楼顶上了!
楼顶,酒气冲天。沈飞扬躲墙角吐得凄凄凉凉,面目狰狞,阿远则趴在他背上嚎啕,手里还有模有样的抓着瓶啤酒。另一个角落,歌咏装失意的文艺青年,仰头90°望天,唉一声一口啤酒,他身边倒了十来个啤酒瓶。
“阿远?远?嘿,嘿宝贝儿!哭什么呢?”
阿远顿了哭声,回头看我,然后自觉的从沈飞扬背上下来,转而爬到我身上。我揽着他的腰,他扒稳了继续哭:“老爸和哥哥不要我了!他们都不来接我!!呜呜呜爸……嘤嘤嘤哥……”
“……”很有节奏感。
“没人要我了华阳,都不要我了……嗝。”一个酒嗝冲我脸打出,熏的我想直接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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