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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女子身上穿的都是宫中女子所穿,并非平阳府中妇人装扮。
十一一个伶丁,怔了一下,想起失去意识前凌云眼中的诡异。
四处乱看,倒是自己所住的沁心阁。
众女子见她醒了,不再胡乱说话,推了镜子到她面前,“越国送来的美人,果真绝艳无双,无人能比。”
十一扫了眼镜中修整得很干净的脸庞,再看身上大红的锦衣华丽。
嫁人?
望向窗外,子时将过。
过了子时就是朔月,那么这身打扮……
寒意打脚底升起,他终究是要用她来泄毒。
进府之前,就知道有这样的结果,但真到了这时候,心里却乱成了一团,百般滋味从四面八方涌来,一点点将她的心渗透。
他这么做虽然理所当然,她却止不住地心底透凉。
虽然不愿承认他们彼此间有着什么,但将这些伪装层层揭去,她竟希望,他对她是有些不同的情意,有一些不舍。
这些深埋着的希望在这一刹间破灭。
所有一切都不存在,他们之间只剩下怨和恨。
平阳侯身上的毒虽然拜她所赐,但她又岂能甘愿就这么在他身下化成枯骨?
正欲将围在身边的妇人们推开,珍娘款款地走了进来。
十一推出去的手不由地停下。
珍娘走到她身边,递了一个锦盒给她,俯低身,用只有她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今晚如果你不乖乖地,戴着这只镯子的手就保不住了。”
十一打开锦盒,锦盒里装着一只碧绿的玉镯,是母亲常戴之物。
一颗心越加地沉了下去,直直坠入一汪刺骨的寒潭,将心底残存的一丝暖意,也彻底抹去。
眉头微蹙,不知道在她失去神智的这段时间,他们对母亲做了什么。
这么一来,她真不敢有所行动,只能见机行事。
不露声色地关上锦盒,重新坐直身,装作没事一般,任由妇人们捣鼓。
珍娘见十一年轻的面庞,显出少有的稳沉,隐隐心痛。
这小姑娘和侯爷的性子真是象极,如果不是天意弄人,她用这邪毒伤了侯爷,他们二人倒是极般配的。
等珍娘离开,负责给十一梳妆的妇人叮嘱她道:“记好了,你是侯爷的第一夜引导姬妾,一定要温柔,让侯爷懂得女人的妙处,如果你只图自己享乐,伤了侯爷,别说你的脑袋不保,就是你家爹娘兄弟的那些脑袋,也是一个别想保。”
妇人的口气,显然是宫里来的,所说的话也尽是宫里千篇一律的套词。
但这些话,放在这里,就十分的不合时宜。
不光十一听着别扭,连这些妇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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