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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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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找的。

  

  你自己愿意走上这条路的,斩断所有的退路,刀悬在脖子上方的时候,要么是伸长脖颈等着刀口落下来,要么是夺下刀来作自己开路的物什。

  

  不成功便成仁。

  

  余笙自己是不愿承认的:她到底是一个多么矛盾且阴暗的人,那些所有掩在无暇外壳下的污秽,正在搅和融化,逐渐变得更加的不堪。

  

  从内里开始腐坏。

  

  她因着自己心头带着的伤,看不惯别人的任性妄为与自由纵然,更见不得别人能这么轻便的就收获了自己费尽心思也得不到的一个点头;因着自己的自私和衰暗,总是见不得别人好,起码不能比自己活得好。

  

  要么同在枝头高唱,我站得比你高,嗓子比你清亮,引得更多人的驻足观望;要么就同在阴冷肮脏的臭水沟里,一起羽毛凋零,静待死亡。

  

  哦,不对。

  

  哪怕是死去,也得是我较你更体面些。

  

  这不单是余笙的内心,这还是世人的翻面,更是这千疮百孔人世间的悲曲哀歌。从人心里传出,再飘进另外一个人的耳朵里。

  

  余笙阖上眼睛,手脚一同蜷缩起来,连脑袋都耷拉着,想要夹塞进臂弯间的狭小缝隙里,拼尽全力的靠近胸膛,在那铿锵里感受跳动,贴紧震动的共鸣。

  

  也不知是想像穿山甲一样,用坚硬的外壳来保护柔软脆弱的内里,还是仅是想尽力的护住一颗破碎风干的心。

  

  不是怕被微风吹散开,而是包裹起来,就不会被任何人看见了。

  

  这是婴孩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

  

  这也是自以为最安全,最具有守卫性的姿势。

  

  她的世界里,从来都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除了拥抱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也不是年殊昀走不进来,而是她不愿放他进来。

  

  但即便是这样,余笙还是防不住那如影随形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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