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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十二点才过来，那就只能她守着咯。

男人吃了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盯着他，身上青青紫紫，都散发着药膏清冽的味道。

沉睡中的男人忽然皱眉，像是梦到了什么，一脸……恐惧和狰狞？

他，会露出这种表情？

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泰迪？泰迪！”

男人蓦地睁开眼睛，冷汗津津：“妈——”

还真像个小孩子，睡着了喊妈妈。

她下意识扯了抹笑，伸手替他去擦冷汗：“你做噩梦了，接着睡吧。”

男人又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接下来三天，沈沉倒是很听话地躺在床上，吃药乖巧，忌烟忌酒，整日昏昏沉沉的。

白清欢虽然要照顾他，但其实也不用做什么，沈沉又不是丧失了生活能力，王妈每天都来打扫煮饭，季二两更是每天都来复查监督。

如果说，非有什么让她觉得不正常的，大概就是最近每天都被男人艹，突然间……断了，有点怪怪的。

但是，她就算缺男人，也不能把人家从病床上扒下来啊。

若说这三天还有什么搅得她心烦意乱，那就是某天在手机上瞥了一眼花边新闻，沈家少爷住院了，情况危急。

白清欢差点就飞北城了，她要不要去见他最后一面啊？

但想到两人关系结束，身份尴尬，她硬生生地克制住，让师兄余烈帮忙打听了一番，证实是谣言，住院是真，情况稳定，没啥毛病。

于是，她才放下心来。

继续在春境消磨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