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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还有床被,她也并不乐意真让自己的床沾上血,感觉鲜血马上就要怒放,她立刻告诉他位置。
尔后她听见的,就是身后的脚步声和明朗的嘲笑声:“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
被子里被递进东西,她赶忙接过,恰好触到他温热地近乎发烫的手背,却也抚过了他手背的伤疤。
但她的注意力只在月事带上,也顾不得他还在她身后,自己躲在被子里穿上了。
长舒一口气,她稍微掀开被子向里看。
果然,都是血。
想到最近都要睡满是血的床,盖带血的被子,她沉默了。
“睡了?”
当她在被子里蠕动时,他就已经转过身去背对她,听见没动静后才又转回来。
“没睡”她缓缓吐字“等会大夫要来,我睡了也要被叫醒。”
又是明显的笑声:“活该,让你平日里没心没肺。”
谁没心没肺?沈长念在心底腹诽,但此刻实在没有心情搭理他,瞧了瞧天色:“你今日不去上早朝吗?”
背后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的沉默不仅没让沈长念发笑,反而是让她心惊:“你忘了?”
按照大魏朝的律法,这可是重罪。哪怕祁学谦仗着手里有军权,应该遵循的章程也还是要走。
“没忘。只是我今日身体不适,所以在家休息一天。”
就是忘了呗。
沈长念嗤笑他一声,缓缓闭上眼。
祁学谦看她彻底没了动静,也就不再打扰她,走向正厅的圆桌,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水是热的。
估计小厮跑得很急,甚至还没来得及详细说明情况,老太医也跟着跑过来,气喘吁吁:“如何,呼,如何?”
他在老太医进门之前,先将床帘放下,替她整理好床被,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腕扶出,尔后低声对太医说道:“小毛病,您先给她把把脉。”
老太医毕恭毕敬地上前,隔着一层丝帕,把她右手的脉相,然后躬身后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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