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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究竟在何处。”
祁学谦抿了一口龙井,没接话。
一口茶饮完,他把瓷杯放在桌旁,掌随意地撑着头,饶有兴致地:“元国乱了。”
“怎么乱?”
“达哈苏死了,他那几个儿子里,最有可能继位的就是额尔德克。”
沈长念回想起额尔德克素日的习性:“会开战吗?”
“沈重和小皇帝都有意开战,只是那两个蠢货都不知道,元国乱不了多长时间。”
“为什么?”她即刻问,瞧见祁学谦笑乜她的眼神,忽的脸一红:“你才是蠢货。”
他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撩起长袍:“达哈苏那几个儿子里,最顶用的是额尔德克。何况达哈苏平日里对额尔德克就多有称赞,如果没有意外,后继者必定是额尔德克。”
“可是新皇登基的前几年一般都会比较动荡”沈长念听到此处,嗫嚅道。
“本朝的确如此,但你不能用本朝的往日来思考元国。”
祁学谦起身,继续解释:“达哈苏早就把军权的一部分交给了额尔德克,并且他后期几乎把大政都交给额尔德克处理。现在元国的朝堂见多半都是额尔德克的近臣。”
“说白了,现在元国的乱仅仅是因为达哈苏突然暴毙而亡,但其实,无论遗旨怎样宣称,继位者肯定都是额尔德克。他早就已经大权在握,稳定政局根本要不了多长时间。”
祁学谦思索着:“所以说,不出半月,元国的政局应该就会稳定。
“所以?”
“所以你最好期望沈重和小皇帝不作死”他平静道。
沈长念应了一声,没再多说。
结果深夜时,沈长念批阅完公文,回房梳洗,正躺在床榻间,一翻身,便在锦被内摸着一张小纸条。
本来可以明天再看,但她今日听过祁学谦的话,心底不安稳,总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
因此展开纸条,借着晦暗不明的烛光看清眼前的字。
“兵符,速取”
沈长念一惊,确定左右无人,慌忙把它点着,烧了。
尔后是彻夜无眠。
她想,假如他的话是真的,那父亲和小皇帝的行为无异于自取灭亡。但如果,他的话是假的……
想了想,她又摇摇头,自己否定自己:祁学谦的神情不似作假,而且他也不是那般会去造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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