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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总是带着欢快感,伴随她的高喊,轿夫摇摇晃晃地抬起,行走时却无比平稳。
隐约之间,她似乎还能听见轿夫微弱的号子声。
同在京都,沈家和祁家相隔不远,很快沈长念就听见冰人的“诶,到了,到了”的指示。
轿夫落轿,冰人便喊道:“请新郎官踢轿,迎新娘。”
沈长念便觉着花轿极猛地一震,然后轿帘被掀开,她的手臂被搀扶着。
踢花轿是为了表明丈夫对女子的压制,婚礼过程中,也不过是个仪式罢了。
但冰人却是首次瞧见,踢得这般重,这般狠的。
这不是结亲,是结仇啊。
她暗自想,随后便琢磨着尽快把数额庞大的冰人费转移出去。
“走吧”他说,没有半丝搀扶的意味。
沈长念起身,被轿门顶撞到,忽的又弹原位。
她感慨花轿的矮小,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起身,这次感觉头顶撞到柔软的东西,她顺势一摸,便发觉是男人的手背。
两人并肩前行。
“谢谢”沈长念压低声音。
“我可不想娶个痴女”一贯的讥讽调调。
沈长念下轿,过火盆,因为红盖头的缘故,有些琢磨不清距离。
“相、相爷,您可得扶着新娘,共度一生。”冰人瞧着不耐的男人,颤颤巍巍地开口。
祁学谦瞥她一眼,她的大胆便又缩回胃里。
但他还是伸手,扶着她跨过火盆,缓步走向正厅。
相较于平常男子的步伐,他的步伐极慢,沈长念知道他是有意照顾自己,内心增添几分感激。
再往后的事情,也都是照常,没有什么意外。
拜完堂,祁学谦就将沈长念扶进婚房,她的盖头还未除去,走路时磕磕绊绊。
祁学谦倒还是耐心,一路护着她进入婚房。
因着祁家人丁单薄,所以沈长念并不需要接受妯娌的拷问,闹洞房之类的事情,也只需要交给祁学谦来处理。
他让她先站着等候,然后自己径直掀开锦被,把被里的花生桂圆等赶至一旁,之后扶她坐下,勒令其他人全部离开后,他就直接把盖头取下,塞给她糕点。
沈长念手里端着一盘糕点,还觉得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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