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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心疾
北方的冬季,大雪纷飞,雪花在世间婉转飞扬,飘飘然然,或是落在雕梁画栋的亭顶,或是落在冰封万里的湖面,或是意外散落在女子的手心。
那双手生的倒是极美,五指修长,指腹圆润,看得出必然是家境优渥的豪族培养出的贵女。
雪花落在她的手心,停留许久才缓缓融化。
阮妗坐在木亭边长椅的略宽的栏杆上,感受着手心的冷意,她将双手合成碗状,对着碗心哈出一口热气,浅白色的水雾就从另一头就随风而去。
她偏头轻笑,这样无聊的游戏,在她眼里,也显得分外有趣。
这倒不是她幼稚。
前世她是苏州人,本来就很少能看见雪花,再加之自小身体不好,所以家里照顾得细致,连出门旅游都不允许,更妄论在这般的雪天里肆意走动。
见得少了,才对雪天产生出莫名的喜爱。
而沈长念,他坐在亭内的长椅上,凝视着这位公主的背影,心情复杂。
理智告诉他,阮妗并没有掌握实质的证据,自己可以辩解,没有明显喉结的男人虽然少,但毕竟还是存在。
可他潜意识里却觉得,辩解也没用,这位不按套路出牌的公主显然认定他是女子,无论如何,也难以再让她改变对自己性别的看法,何必再去白费口舌。
“沁媛公主”沈长念现在是被动方,他摸不清阮妗的心思,坐立难安之下,只能率先出声“请问你究竟是何用意?”
“用意?”阮妗转过头来,似乎没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其实她哪有什么用意,不过是在这个男权社会里发现特立独行的女子,所以刻意说那句话来试探试探,看沈长念是否和自己同样是穿越者。
可单从他听过之后的羞涩与茫然来看,很显然,他不是。
阮妗忽的提起兴趣,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怎么会被充作男儿教养,更神奇的是,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真实性别吗?
所以她跳下栏杆,走近沈长念,仔细地观察着他的五官,随即释然地笑笑,说道:“我大概可以理解,为什么没人揭穿你了。”
一则是沈长念的容貌生的较为中性。若是放在男儿堆里,那双水波潋滟柔情万分的狐狸眼分明让他显出区别于男子的妩媚,可若是放在女儿堆里,自小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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