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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察觉到帝王的漫不经心,早朝的争吵忽然停止,诸位臣子皆俯身等待帝王的判决。
“皇上,该做决断了。”
左丞相手执玉笏,仿若满含关怀地出声提醒:“吏部右侍郎沈长泛欺上瞒下,为一己私利贪赃枉法,依仗权势,公然卖官鬻爵,倘若形成风气,贫寒学子无路可行,势必生事,而后动摇国之根本。”
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太华殿内回响。
“大魏朝自太/祖以来历经百年盛世,万万不可让皇室基业毁于硕鼠之手。因而微臣与吏部尚书王琮、吏部左侍郎韩令棋等二十人有余联名请求皇上处死罪臣沈长泛,以平民愤、安民心。”
话语里满腔正气,倒像是个忠臣。
但不管是谁,只要看着他的脸,就会将“忠臣”两个字从喉咙里吞咽回去。
一条疤痕。
从眼角牵扯到耳后的疤痕,将俊朗的面孔化作狰狞。
祁学谦。
默念他的名字,严佑元抬眼,想表现出自己的信赖,酝酿许久,光洁的额头露出丝丝细纹,嘴角的弧度却始终没能勾显,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终究是一言不发。
见此,右丞相沈重蹙眉执笏,走出官列:“我儿任职多年,兢兢业业,从未越距,赤诚之心,乃是天地可鉴,岂能因着左丞相手里说不清来源的证据便轻易处死?老臣请求皇上彻查,定是有人肆意陷害忠良以满足私欲。”
他气愤难平,意有所指。
沈重常日里性情平和,但也不怪他此刻如此愤懑。
毕竟,沈长泛是他的亲子。
沈重在太/祖皇帝时期入仕,因为为官清正廉洁,所以早年间很得高宗皇帝信任,说是权势滔天也不为过。
但他知晓为臣之道,始终克己,不敢僭越一丝一毫,由是才造就了沈姓一族三朝繁荣的局面。
外人看来,他沈家还能保持百年昌盛。
但他自己却清楚,倘或追求成为百年望族,家世、名声,沈家都不缺,可是坏就坏在沈氏本家子嗣稀少。
沈重只有两个儿子,庶长子年纪大,见识广博,但是行事迂腐不知变通,难堪大任;嫡长子年纪小,龙章凤姿,但坏在优柔寡断,难以决断。
换言之,他沈重缺少合格的继承人,便不能追求更进一步,只求让他们两兄弟相互扶持,期盼后代再出一个“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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