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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这位塞勒小姐相媲美的容貌了。
但蓓吉却比这个女儿更温婉、更柔软,也更——脆弱。
“你们真的很不一样。”伯爵看着弗莉嘉,却又仿佛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语带缅怀,又带感慨,“你比她勇敢很多。”
伯爵当然听得出她的试探,却没有生气,反而感叹起了她与母亲相去甚远的性格。
看着伯爵此刻的模样,弗莉嘉觉得,她大概已经知道了该怎么顺利结束眼前这场大约是为问责而进行的会面了,“这也是母亲教会我的东西。”
于是她开始刨析她向来隐于人前的过去:“我在偏远的郊区里成长了十四年,且被要求不得向外界踏出一步,却从不是因为什么身体羸弱——他们只是在惩罚我善良却心软的母亲。”她说得含糊,精通事故的伯爵却很快把里面的弯绕猜了个大概。
她继续说,“母亲无法保护我…她很愧疚,愧疚到甚至难以面对我。”她的声音听似平静却任谁都能感受到她隐藏着的悲哀。
“所以母亲死前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我不要像她一样,柔弱无依、任人摆弄。”最后这句话当然是她瞎编的,但现在蓓吉夫人死无对证自然也不会来反驳她。
她一席话说完,室内一片静默;伯爵眉眼怔忪,片刻后才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是吗,她竟过得,那样辛苦吗——”
蓓吉是他少年时代少有的色彩。
自从被发现丝毫未能继承大公的力量后,哪怕因为他坎帝斯的姓氏没人敢对他当面不敬,但他知道,他们都在背后嘲笑他、对他不屑。
哪怕他再努力都没用。
但那个少女不一样。
她有世界上最温柔的笑脸,也从不在意他有没有天分。
他想娶她,哪怕她只是一个男爵的私生女。
但他大概注定穷极一生无法得到所有他所追求的。她选择绶约给一位身为战士的贵族——如今的塞勒侯爵。
她果然还是在意的吧,他想,但他却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她。
连伯爵自己都不知道,他放不下的究竟是那个柔弱的少女本身,还是其实是牵动着他整个少年时期的信仰和幻想。
但都无所谓了,她已经死了。而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曾经过得这样不快乐。
又或许是知道的,只是一直回避着假装看不见。
伯爵不禁想着,如果那个时候,他也不顾一切地愿意绶约给她,是否能够留住那个因为身份而毫无安全感的少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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